一抹朝霞照射在閣樓窗欞上的時候,正德帝率先醒了過來。
運動後的疲憊、迷情藥失效後的空虛,以及吃飽後的饜足都讓一向自律的正德帝顯得懶洋洋的。
突然,正德帝清醒了,因為他回憶起了自己現在身處何處,以及昨晚都發生了什麼······
正德帝借著鏡子,率先看見自己脖子上布滿了咬痕。“這人,不會是屬狗的吧!”
接著,正德帝又低頭看了看正在熟睡的女人。
衣衫勉強遮住了重點部位,沒被遮住的地方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吻痕從脖子附近的傷口一直蔓延到胸口,直至隱入深處;身上布滿大大小小的青紫、紅腫,那正是正德帝失控後留下的印記。
榻上乳白色的坐墊皺成一團,並且上麵還有一圈圈的水痕交錯、重疊在一起。
突然,正德帝瞪大了雙眼,因為他發現在一圈圈水痕中竟然有一圈血跡,隻不過在水痕的衝刷下,隻留下了淡淡的粉紅。若不是正德帝仔細,很難被發現。
“莫非······”
“莫非她還是第一次!可若是第一次那這個女人也未免太潑辣了吧······”正德帝回想起昨晚的時光,以及眼前這個女人昨晚大膽的言行,不禁老臉一紅。
此刻,一直守在屏風外的阿諾聽到屋內的動靜,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
正德帝眼疾手快地拿起自己的外衫遮住了女人裸露在外的身體以及榻上的混亂。
阿諾隻看了一眼屋內的情況就迅速地低下了頭,因為他知道正德帝一直都是個正直又有潔癖的人,昨天因為誤食了催情藥才“饑不擇食”,睡了青樓戲場的人。恐怕眼前的皇帝生吃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所以阿諾飛快地給正德帝和自己找了台階:“昨天是屬下辦事不利,來遲了,如今,趁此事還沒擴散,我們不如偷偷解決了她,以絕後患······”
原來,阿諾誤以為榻上的女子是青樓戲場的戲子,心想,眼前的皇帝風平浪靜的外表下恐怕有了想要撕碎自己的想法。
此事要是傳了出去,後果不堪設想,且不說王微彤得把皇宮給掀了,這種事傳出去也有損皇帝的名聲啊,要是王炎和劉瑾聽到了風聲······阿諾不敢再想下去了,所以他覺得不如先下手為強,在消息擴散之前把問題解決了。
當然了,阿諾這一切假設的前提是:榻上的女人不是個良家婦女。
可如今榻上的女子不僅是一個良家婦女,還是個處女,關鍵是正德帝還“獸性大發”,把人家給強暴了······
此刻,還在昏睡的季長悠手腕、腳腕上的勒痕正在無聲地控訴著正德帝的暴行,可以說,正德帝是一點理都不占的那一方。
天已大亮,昨晚是阿諾帶著皇帝偷偷溜出來的,如今正德帝得抓緊時間趕回宮中,不能讓外人察覺。
可眼前這個女人該怎麼辦呢。
此刻,榻上的女人幽幽轉醒,身上的束縛早就在昨晚激烈之時散開了。
一聲曖昧的聲音從榻上傳來,阿諾下意識地抬了頭,視線還沒落到榻上,就首先看到了正德帝眼神,那雙眼睛好像要把他撕開。嚇得阿諾趕緊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