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選擇的目標是隨機但也不是隨機。隨機選擇的目標,然後再挑選出家裏有高中學生的目標。”
“羅蒙,如果說七年前的案子都跟高中學生有關聯的話。擺在咱們眼前的這一起案子,就有了明確的區別。
袁紅,家裏的獨生女,還沒結婚,家裏也沒有高中生。
文雅,20歲,大學在校學生,家裏的獨生女,顯然也不符合條件。
是不是可以下一個結論,這一起案子的凶手跟七年前404案件的凶手不是同一個人,他極有可能是模仿作案?”
“我讓陶然和雷子將案發現場的小醜杯子,拿給了當年作坊的老板看過,老板確認小醜杯子就是他七年前燒製的。同一個模型,小醜耳朵上有一處不易察覺的鼓起。”
“也就是說,七年後的凶手認識七年前的凶手。”
“嗯,應該是的。”
“羅蒙,我有點興奮,有一種馬上就能看見真相的興奮。”
“我再告訴你一個興奮的消息。”
“最好是你們已經鎖定嫌疑人身份了,不然,在我這裏都激不起多大的浪花。”
“楊浩在袁紅的指甲蓋裏找到了一些皮屑和少量血跡,估計是在反抗的時候,從嫌疑人身上抓下來的。”
“做了DNA了嗎?找到嫌疑人身份了嗎?”
“做了DNA,但目前還沒有比對到嫌疑人的身份,不過,檢測到了嫌疑人是一名艾滋病患者。”
“這個查起來應該不難吧?艾滋病病人治療的時候應該都有登記吧?”
“假如嫌疑人沒有登記呢?總之,是一個艱苦的過程,希望咱們運氣好一點。”
“也是。”
6月16日,距離嫌疑人下一次作案時間隻剩下2天。
蘇非認為應該給凱文加雞腿。
他在海量的監控當中,還真的找到了老劉所說的那個人。
當得知這一消息的時候,不光光明分局刑偵支隊的全體隊員興奮了,城南分局刑偵大隊的隊員也興奮了。
都以為嫌疑人落網已經是板上釘釘釘的事情了。沒有想到,事情還有反轉。
這個人或許並不是嫌疑人。
沈如明,海陽市電視台都市頻道的一位攝影記者。
當得知沈如明被帶到了光明分局的時候,蘇非快馬加鞭地趕到了光明分局。
沈如明,正如老劉所描述的那樣,戴了一頂土色的漁夫帽。
一身全是土黃色,也怪不得他是記者,那件工裝馬甲就是攝影記者的標配。
沈如明對於自己為什麼會被帶到光明分局,一雙滄桑感極強的眼睛,滄桑中帶著清澈。
“警官,我是一個合法的公民,到底是因為啥把我請來喝茶的?”
也不知道羅蒙怎麼想的,對於沈如明的問訊,他居然安排了瘋子和陶然。
他站在玻璃窗外麵朝著裏麵看熱鬧。
看著瘋子在裏麵發飆,蘇非在羅蒙臉上看到了其它的訊息。
“這個沈如明不是凶手。”
“你怎麼看出來的?”
“我在你臉上看出來的。”
羅蒙臉色一變:“你們這些心理醫生,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