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鏈條,應該是她小時候,她繼父用來囚禁她的工具。
那隻大頭皮鞋,是她繼父用來虐待她的工具。”
“你不是說催眠隻是一個助人的工具,催眠並沒人辦法完全控製一個人嗎?”
“是沒有辦法完全控製一個人,不完全總可以了吧!”
車子駛過那一片酒廠,從山底下又開始往山頂上爬。
蘇非問羅蒙。
“你是怎麼想到林雄其實就是徐恩慧,徐恩慧其實就是柳茵的?”
“其實是你給了我提示,你提示我查一查韓思思的閨蜜柳茵的時候。
我幾乎已經認定何秋的死就是徐恩慧幹的,我隻是還沒有找到證據,因為她的不在場證明太強大了。”
“那你找到了什麼證據。”
“問題就在外賣員身上,興旺大廈的監控當中顯示,晚上11點多,徐恩慧所在的樓層頻繁地進出外賣員。
看起來是很正常的,加班太晚了,工作人員點外賣也無可厚非。
我們問了徐恩慧部門的員工,他們說,是徐恩慧給手下的福利,讓他們點宵夜,她請客。
我意識到了不對勁,如果我是徐恩慧,想要對何秋動手,又不能讓別人知道她離開了單位,隻有混在外賣員當中。
仔細梳理了監控當中外賣員的出入時間,最後發現了貓膩。
晚上11點15分,有三個外賣員進入了電梯,並且在26樓下了電梯。
晚上11點18分,該樓層有四個外賣員進入了下行的電梯。
這多出來的一個外賣員,就是徐恩慧假扮的。”
“那她是如何讓何秋在12點準時從天台上跳下去的呢?”
“我們在何秋的體內檢測到了超量的艾司唑侖和乙醚的成分,何秋從天台上跳下去的時候,應該是昏睡的狀態。
徐恩慧假扮外賣員於晚上11點25分進入興和苑B棟。
敲開了何秋的門,當時老太太和何秋的兒子藍圖已經入睡。
何秋被徐恩慧迷暈之後,經過樓梯將她弄到了天台上。”
“我關心的是,她是如何將時間固定到淩晨12點的,她肯定不會催眠。”
“考你一個常識問題,一柱香的時間是多長?”
“半個小時。”
“我們在天台上的花盆裏發現了一些燃完了的香,又在樓下的草叢裏發現了一根被燒斷的皮筋。”
“她把皮筋套在何秋身上,將皮筋的高度調整到香快燃完的位置。
當香將皮筋燒斷的時候,何秋的身體失去了牽引力,就掉了下去。
這也就是雷子為什麼說,何秋是掉下去的原因。
萬一香燃到一半滅了咋辦?”
“所以,差不多有十來根香,不可能都滅了。
她將何秋固定在天台的邊緣之後,下了樓,又提著外賣回到了興旺大廈,就連她的手下也以為是真正的外賣員給她送外賣了。
她回到自己辦公室之後,就給你打了電話,她需要目擊者見證何秋跳樓的過程。”
“你是怎麼知道柳茵回了老家?”
“她太狡猾了,我們都以為她還在辦公室裏加班,其實她早就以外賣員的身份離開了興旺大廈。
當我們確定她借助於外賣員身份實施犯罪的時候,要追蹤到她對於我們來說就不算是難事了。
更何況,我打你電話沒打通,就知道你肯定著了她的道兒。”
和羅蒙分開之前,蘇非對羅蒙說了一嘴。
“別以為這個案子就結束了,別說我沒有提醒你,要撬開柳茵的嘴沒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