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瑤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老虎山裏麵有多麼危險,她極為清楚。要是林辰萬一運氣不好,有著三長兩短夏瑤不敢再去想,心中滿滿的都是自責和擔憂,問道:“那林辰呢?他怎麼沒有回來?”
“那就不是很清楚了,他救下我們三人之後,隻是交談了幾句,給了我們一點飲水和食物,我們就分開了。他應該還在老虎山裏麵,因為我們離開的時候,他們去的方向是老虎山的深處,至於做什麼我就不了解了。”
“他,他沒事吧?”夏瑤忍住擔憂,盡量讓自己顯得平靜一點,問道:“我是,你們見到他的時候,他有沒有危險?又沒有受傷?”
“受傷到是沒有,就是比較疲憊。夏瑤同誌,你很擔心他啊?他真的不是我們緝毒大隊的人?剛剛聽有人把他殺死毒販的事情悄悄告到警察局那裏去了?奶奶的熊,到底是哪個爛屁眼的家夥幹的蠢事?”從老虎山出來的那人雖然比被送去醫院治療的鐵子好很多,沒收什麼嚴重的傷,但一身衣服也是被山林之間的荊棘枝木弄得處處破損,臉上受傷到處都是血口子,極為狼狽,顯然逃出老虎山的路上吃了不少苦頭。
他憤憤的罵了幾句,很是不平的道:“夏瑤同誌,向紅衛同誌,句不應該的話,老虎山裏麵的那些毒販一個個都該死!管他是誰殺死的,殺一個少一個才好!我在裏麵待了快兩年了,比你們更清楚那些毒販的可惡,都是我親眼所見啊,那些人渣真的不是人啊!你們是沒有親眼見到過,他們抓了不少的孩,都是七八歲**歲的年紀,他們在孩的肚子上就那樣劃一刀深深的口子。”
夏瑤的那個同事著,憤憤不已的伸手在腹部比劃了一下,“就這樣,隨手一刀!直接把肚子劃開,在裏麵藏下一大包毒-品,然後像是獸醫一樣,隨隨便便用麻線將傷口縫起來,能活下來的就被他們帶著,光明正大的將毒品帶到了各個大城市。死了的,就那麼往懸崖裏麵一丟人渣啊!你,做出這等沒有良知的事情,老虎山裏麵的那些雜碎們該不該死?還有,那麼多無辜漂亮的女孩子,都是十七八歲,全都被他們抓進老虎山發泄媽的!要不是因為任務在身,我早就跟那些混蛋拚了!”
“嘿,我雖然跟那個林辰就見過一麵,而且還不能確定是不是他,但句不該的,我還偏偏就比較佩服他,敢帶著七八個人就進入老虎山深處,是個男人!那些毒販殺得好!真不知道你們響石村到底哪個混蛋吃多了閑的沒事幹,偏偏把他捅到警察局那裏去。人真他媽的可惡!算了,你們也別太過在意,我跟那些人渣呆的久了,變得粗俗了。”
他拍了拍向紅衛的肩膀,無奈的道:“紅衛同誌,我這剛剛回來,信口瞎和髒亂連篇的醜習慣一時半刻不好改,你們稍稍諒解一下,嗬嗬,諒解一下。”因為他感覺向紅衛不停的在皺眉,臉色不是好,還以為向紅衛是看不慣他土匪一般的話語氣。
夏瑤卻注意到了向紅衛怪異的神色,心中微微一動。
村民們漸漸散去之後,夏瑤單獨將向紅衛叫到了一旁。
夏瑤走在前麵,在村子最古老,年齡最長的一棵巨大的銀杏樹下麵停下了腳步。這顆銀杏樹據已經有三百多年了,枝幹粗大,需要三個成年人合抱在一起才能抱住它。根係極為茂密,根根手臂粗大的樹根蜿蜒盤曲,將地麵上的突然翻起來,替代了土壤的位置,形成地麵。
根係一麵長在斜坡上,形成一級級的台階,往下走是一處水塘,是幾戶人家。一麵就離稻場不遠,有的根係從土壤之下冒出來一截,又重新鑽到底麵泥土之下,形成一個個的半圓環。此時就有幾頭黃牛係在那些半圓環上,悠然的吃著草。
夏夜晚的時候,村裏麵的老人喜歡聚集在這個大銀杏樹下一起誇納涼。這個時候是中午時分,大家都回家吃午飯去了,比較冷清。這個季節正是銀杏樹成熟的時候,古樹上麵現在結的果子不多,早年還有人將那些白果敲打下來拿去賣錢,現在則少有人去做了。現在每家每戶的日子都不再如同往常一樣那麼艱難,不需要在乎這麼一點錢而爬上高高的樹幹。
輻射狀的葉子黃了大半,地麵上已經落下了不少,鋪了薄薄的一層,好似金黃色的地毯,一陣風吹過,也會有幾片黃色的葉子打著旋兒飄落下來。銀杏樹很美,飄落一地金黃葉子的銀杏樹更美,但兩人之間的氣氛卻無比的壓抑。
向紅衛知道夏瑤單獨叫住他是要什麼,這讓他感到無比的心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