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西沉,最後一縷斜陽照在白墟那頹廢的臉上,白墟慢慢走向自己的家,身旁不時有一些玩鬧的小孩子路過。
享受著殘陽餘暉的大媽們成群結隊的也坐在樹蔭下,享受著夏日的饋贈,但口中卻不斷吐露著怨氣,對著正走過來的白墟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那小子回來了,你看他那鱉樣,嗬嗬。”一個年過五旬的大媽瞥見白墟,立刻就喊著自己的那幫“說友”,一臉嫌棄的對著白墟說這說那。
“真是糟蹋了那一臉好皮囊,還不如給我那寶貝孫子呢!”一個蒼顏白發,滿臉皺紋的老太太一直盯著白墟的臉,重重說道。
另一位大媽高聲說著
“就是,真是糟蹋!”
她刻意讓白墟聽到,語氣中有著一些羨慕嫉妒恨,似乎是真的羨慕白墟那姣好的容顏,而旁邊有一位較為年輕的女人,眼神中沒有其他人的嫉恨,透露著一絲絲隱憂。
“隻是可憐了他那母親,整天要照料這麼一個廢物。”
旁邊一位較年輕的大媽談起白墟的母親,語氣有些可惜,但說話聲音很小,不敢讓太多人聽到,畢竟她還在忙著融入這個“小群體”,漸漸的,聲音就消失了。
白墟緩緩走過,毫不在意她們說的話,這種情況他已經司空見慣了,雖然他可以換一條路線回家,但他覺得沒有必要逃避這些東西。
並且很快,白墟身後就又傳來明朗的笑聲,幾人不知談起了什麼,又開始歡聲笑語。
他知道這些人隻是拿他作為談話的噱頭而已,不多時就會因為其他的話題而漸漸淡出白墟。
走到家門前,白墟嘴角微揚,隻有自己的家才是他的最終港灣,也是他成就自我的最終地點。
“美好的一天終於要開始了!”
白墟一瘸一拐的走進家門,仿佛馬上就要倒下,一走進門口,白墟立刻神清氣爽,家中的冷氣突麵而來,讓白墟十分舒爽。
“媽……我回來了。”白墟大聲喊道,順便將書包在門外,他知道母親現在肯定是在廚房做飯,一股飯菜的香味撲麵而來。
“哎呦,我的兒子啊,你還是這麼好啊,趕快去洗漱洗漱,等會吃飯了。”
一位中年婦女在廚房大聲喊道,還能聽到其炒菜的聲音,聽到後,白墟也不磨嘰,直接走向衛生間,洗漱一番,他看向鏡子中的自己,不禁覺得自己如果認真打理的話,可能還是帥哥一枚呢。
嗬嗬一笑,白墟就走了出去,現在母親已經做好飯了,她總是這麼按時按點。
白墟洗漱完後,走到餐桌前,母親果然已經將飯菜擺好,坐在一邊等著白墟來吃飯,桌子上隻有兩副碗筷,因為白墟家裏隻有他和母親兩人,她就靜靜的坐著等著白墟來吃飯,也不動碗筷。
“小白呀,你說說你,每天回來都是這樣,剛剛走進門之前你是不是虛弱死了,人不人鬼不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有人虐待你了呢。一到家就有這麼激動啊。”
看到白墟走過來,母親沒好氣的說道,手中卻還在為白墟盛著米飯。
雖然隻有四十多歲但憔悴的臉上已經布滿皺紋,原本烏黑的頭發現在已被銀白代替,她的身體已經習慣彎曲,駝背的樣子十分明顯,但手腳還很麻利,很迅速地就將米飯盛好,放在剛剛坐下的白墟麵前。
“媽,這些我自己也可以做的,你不用這麼勞累的。”雖然白墟有些玩世不恭的樣子,但是他對自己的母親還是十分心疼,並且想在家裏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幫助母親緩解疲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