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迷惘之後,身體感覺異常輕盈,心念一動身體就能飛起來,我才明白自己已經死了。
此時的我不知身在何處,隻見周圍一片灰暗,我揉了揉眼睛,總覺得是蠱毒讓我的眼睛變黑了。
直到一黑一白兩個人走了過來,我才知道眼睛沒事。
我自然知道這倆人是誰,鄭純然的兩個結拜義兄,他倆還給了鄭純然陰冥眼和探九幽這兩種能力。
白無常名為謝必安,時常滿麵笑容,身材高瘦,麵色慘白,口吐長舌,其頭上官帽寫有“一見生財”四字。
黑無常名為範無救,麵容凶悍,身寬體胖,個小麵黑,官帽上寫有“天下太平”四字。
這兩人的名字意為,酬謝神明必的安寧,違抗法令最無可救。
他們兩人來到我的近前,二話不說拿著鐵鏈就要鎖拿我,被我一閃身躲開了。
我試著說道:“謝大哥,範大哥,我和鄭純然也是把兄弟啊。”
他二人一聽,手裏的動作也就停下了,開口問道:“你說的是小三兒嗎,鄭純然?”
謔,現在終於輪到鄭純然當小三兒了。
我趕緊點點頭說道:“是的,就是他,賣皮草的那個。”
他們倆馬上就喜笑顏開,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四兒啊,你怎麼下來了,你才多大啊。”
“兩位哥哥,過了生日我應該算是十九了。”
範無救說話比較直,開口問道:“兄弟,純然呢?你下來的時候把他也帶下來啊,咱們哥四個在底下團聚多好啊。”
我心想他在上邊多瀟灑啊,既當爺爺又當富二代的,誰想下來啊。
我也沒辦法直說,隻能含糊著說道:“他十分想念兩位哥哥,托我給您二位帶個好。”
謝必安開口問道:“四兒你是怎麼沒的?按理說你這麼點兒歲數不該下來啊。”
我就把去樾南的事講了一遍,這二位聽了氣的直跺腳,說樾南那邊不歸他倆管,如果他倆能插手,高低讓那幫蠱師試試油鍋的溫度。
他倆一人一邊,摁著我的肩膀就跪下了,他倆也撲通一聲跪倒地上。
“今日我兄弟四人,正式結拜為異姓兄弟,純然和……哎?四弟你叫啥來著?”
“張三。”
“純然和張三都是本性純良,為國為民的好人,我們四人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也不對,純然還沒來呢。”
範無救有些氣急的說道:“不必拘於小節,就是結拜,趕緊的。”
他倆摁著我的頭就往地上砸,我們仨哐哐哐的磕了三個頭才算完事。
磕完頭後謝必安用力的抱了抱我,那大長舌頭都貼我臉上了。
“重諾責敦信義,為國出力,真是我的好兄弟啊。”
我苦笑著點點頭,稍微往後退了一步,躲開那大長舌頭。
習慣性的拍了拍腿上的塵土,隨後才猛地反應過來,我已經死了。
這時候一大群人烏泱烏泱的就走了過來,為首的赫然就是在秦山出現的郎寧。
他先對謝必安和範無救抱拳行了個禮,然後就哈哈大笑著向我走來,迎麵就是一個熊抱。
“張兄弟,你怎麼下來了?孫大哥通知我我才知道,雖然不盼著你下來,但你來了我很高興。”
無奈我又把去樾南被蠱蟲所傷,然後毒發身亡的事說了一遍。
郎寧生前就是參加對樾南的自衛反擊戰犧牲的,所以對那群白眼狼也是痛恨的不行。
聽我說跑到樾南殺了那些蠱師,立馬拉著我的手就跪下了,摁著我的腦袋哐哐哐的一起磕頭。
得了,這又多了個結拜的好大哥。
等我磕完頭回身一看,跟著郎寧的那些人,也都跟著在跪地磕頭,這下子義兄們可是成千上萬了。
謝必安和範無救有事要忙,就先走了。
我很好奇為什麼郎寧他們沒有去投胎,就隨口問了一句。
“我們這些人不是不能投胎,而是不想去,其實也是為了不給神荼、鬱壘大人找麻煩。”
“那天在秦山你也看到了,為了我們不被抓去做陰兵當炮灰,兩位大人已經頂著很大的壓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