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受過重傷，又因為某些原因損耗太大，所以恢複的有些緩慢。”
凱隱如實相告。
赫萊爾點了點頭。
然後雙方就陷入了沉默，畢竟都不是那種自來熟或者社牛之輩。
“不要跟蛇岐八家走得太近，他們的先祖是背信棄義之輩，他們遲早有一天也會像他們的先祖一樣背棄你的。”
許久之後，赫萊爾先開口，居然是奉勸凱隱離開蛇岐八家。
“你想吞噬他們？”凱隱微皺眉頭。
這些話蛇岐八家幾乎是掛在嘴邊的。
赫萊爾聞言有點火大，“你為什麼這麼想？我需要吞噬混血種獲得力量嗎？”
凱隱隻能沉默，他怕告訴赫萊爾蛇岐八家的人都是這麼想的，會把對方激怒，那今天隻能真的不好收場了。
赫萊爾歎了口氣，“我明白了，一定是他們給你灌輸的理念。”
“我隻是有這種困惑，並不是這麼認為的。”
凱隱坦誠相告。
赫萊爾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他的精神世界如此純粹，似乎不會使用任何謊言。
“你怎麼看待這個世界？”
她跳過不是很愉快的話題，問出了最想問的困惑。
“這個世界很複雜，善惡常常難以評判，但總體是在向好……”凱隱頓了一下，又問道:“我的看法不重要，你的才重要，你一定要恢複龍族的統治嗎？”
“不然呢？”赫萊爾也直言不諱。
“那就沒辦法了，”凱隱歎了口氣。
“所以一定要做敵人嗎？”赫萊爾明顯有些沮喪，“我甚至可以放過蛇岐八家，這已經是極大的寬容了。”
凱隱隻能沉默，他和弗拉梅爾所努力實現的並不是由龍所主宰的世界，而是在不破壞現有大格局的情況下，盡力讓龍族、混血種和人類互不幹擾。
用規則和律法來彼此約束。
因為如果純粹的追究曆史遺留問題，那麼永遠解決不了矛盾。
過去本應該為現在和未來指明道路，而不是互相清算。
“你用這種方式麵對強大的敵人，就不怕我殺了你嗎？”赫萊爾心裏很亂，她看不透眼前的男人，明明實力相差很大，卻不知畏懼為何物？
本不該出現起碼不該今天出現的矛盾，他直接就放到了桌麵上。
是知道自己下不去手，還是其他的原因。
她不知道凱隱作為守護神，天之四極之首，從來都是最強大的存在，何曾有過畏懼的時候？
這是他生平第一次麵對比自己強的存在。
可是真正的神怎麼可能會怕？
凱隱仍然不知道的怎麼回答，索性就又沉默了
她的沉默讓赫萊爾的情緒波動的有點大，赫萊爾看著他漸漸的有些沉不住氣了。
“好，既然是敵人，我們遲早要光明正大的打一場，”她最終下定了決心，恢複龍族統治也是她的底線，她無路可退，“但我不願趁人之危，是你體內隱藏著某些東西，所以才無法達到巔峰狀態嗎？我可以幫你拔除他，到時候光明正大打一場，輸贏看天意。”
她目光堅定，直視凱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