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逢周末,也許又可以給自己放鬆了,他已經忘記昨夜何時睡下,夢裏的話還有那些似曾相識的細節。
也許已經成了習慣,每天到六點就醒了,有了朦朧的意識。隻是現在感到疲憊,眼睛睜不開,隻能閃出一條空隙去看看窗外,天氣不錯,昨夜剛下過雨,陽光卻還有些刺眼,他想再睡卻也沒了心情。
他坐起身子,用手一直揉著眼睛,不用去看他就知道他的頭發一定是蓬亂不堪的,皮膚在一夜裏也緊繃繃的,他揉了揉了臉,伸了個懶腰,覺得渾身疼痛。
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睡眠,習慣每天從鏡子裏看見自己腫起的雙眼,在朦朧的清醒裏,今天又開始了。
隨著太陽的升起,金黃色的光包裹著這房子的每一寸,他就這樣坐在沙發上,一邊把弄著吉他,一邊享受著晨光的沐浴。
過了許久他才從這種狀態下脫離出來,抬眸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鍾後,這才走到廚房裏做起了早飯;吃過早飯後他便又要去散個步。
雨後的地麵濕漉漉的,幾窪淺淺的積水倒映著天空,高樓以及臨水的樹林的身影,清新的空氣,混合著淡淡的夏天的味道。
周圍時不時的傳來幾聲吆喝聲,他很喜歡這樣的生活,在人群之中但又在喧囂之外。
可是一想到明天是周一,他的心情瞬間便黯淡了下去,不過他很快便將這些拋諸腦後,隻因他遇到一個跛腿老頭,貌似他的時間也很充足。
他自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他總喜歡打聽別人的故事,用此來打發他那百無聊賴的人生。
時間在這時總是過的飛快,他雖然超了點午飯的時間,但還是不緊不慢的回了家。
張清平望著剛回來的張居洝輕聲說道:“去洗手吧,你媽差不多做好飯了。”
廚房中也傳來了張婉的催促聲:“快點昂兒子,我下午還有一節課呢。”
張居洝嗯了一聲轉身就去了洗手間,而在客廳張清平隻是輕歎一聲,便也沒再說什麼。
餐桌上出奇的安靜,這種局麵終於在張清平咳嗽一聲後打破了,張婉觀望著張居洝的表情試探性的問道:“今天怎麼樣?”
張居洝一邊從魚肉中剔除魚刺一邊說道:“今天我出去散步了”說完便不再言語,不經意間張婉卻發現在張居洝額頭上有一處疤痕,急忙問道:“那個疤是怎麼回事?”說著伸手便要去摸。
少年身子一斜閃到一旁,語氣平穩的說道:“應該是不小心磕著的”,語罷餐桌上又陷入了死一樣沉寂,少年默默的嚼著口中的食物,同時將頭垂得更低,吃飽後便急忙回了屋。
他緩緩的關上房門,發覺外麵又下起了小雨,搬來椅子坐在窗前,聽著窗外的雨滴和街邊瓦礫碰撞在一起的聲音,再加上遠處時不時傳來一兩聲蟬鳴融合的恰到好處;他緩緩閉上雙眼,享受著這久違的“靜”,漸漸的他睡著了。再醒來時已是後半夜了,就在準備到床上睡覺時,卻又怎麼也睡不著。
他瞧見有些吃灰的日記,開始翻閱過往,可是他發現他日記裏的大多寫的都是他人的事情,一會兒便發覺有些無趣,不久就又昏昏睡去。
第二天自然有些無精打采,不過這樣的他在同學和老師眼裏再正常不過,很快又到了數學課的提問環節,他很熟練的走向身後的位置,站在她的身後,與其說是站不如說是躲。
他並非不會這些問題,隻是他很喜歡待在這個角落裏,但卻又忍不住的犯困打瞌睡,而她每次都會掐他腰以此告訴他老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