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聲轟鳴,天空突然變得黑暗,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天而降。一瞬間,狂風大作,呼嘯著吹拂著大地。天空中,烏雲翻滾,如同一群狂暴的野獸,將整個世界籠罩在黑暗之中。

大雨傾盆而下,如同瀑布般洶湧,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雨滴砸在地麵,濺起一串串水花。雨水很快彙聚成河流,衝刷著大地,卷走了一切汙垢和疲憊。整個世界仿佛被雨水洗刷得煥然一新。

路上的行人紛紛尋找遮蔽處,匆忙躲避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原本喧鬧的城市瞬間變得寂靜無聲,隻有雨聲在回蕩。雨滴打在窗戶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城門外不遠處,一片破爛的茅草房子映入眼簾。這些破爛房子與城裏的繁華格格不入,仿佛在訴說著住在這裏的人悲催遭遇。

一間茅草屋內,林文慢慢地睜開眼睛,感覺自己的意識逐漸從黑暗的夢境中回歸。周圍的一切都是那麼陌生,他的身體還沉浸在剛剛睡醒的餘韻中,軟綿綿的無力感從四肢百骸傳來,那種深深的疲憊感讓他想要再次閉上眼睛,沉入夢鄉。

他抬起手,用力揉了揉朦朧的眼睛,試圖看清這個世界,他的身體開始慢慢適應這種蘇醒的狀態。

等到看清現在的場景,林文感覺大吃一驚,頭突然就像被錘子砸了一樣,一陣陣的疼痛不斷衝擊著神經,眼睛也開始變得模糊,仿佛整個世界都被一層霧氣籠罩著。

過了好一會,他才能夠嚐試站起身來,身邊的一個漢子見狀急忙過來扶著他。

他叫林文,本是21世紀的一個大好青年,成績在高中時候也是全班的佼佼者,可惜大學選專業的時候,被班主任坑了,學了土木專業。讀書那會不僅每天都要麵對各種複雜的數學公式和理論,還要掌握各種軟件和工具,才能更好地完成學業。不僅如此,這個專業的就業形勢也越來越嚴峻,合適的崗位越來越少。

畢業後,林文不出意外是到了工地,這簡直是一種無盡的折磨。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要起床,穿著破舊的工作服,拿著圖紙和工具,走進那個塵土飛揚、噪音不斷、危險重重的工地。

不僅需要麵對各種各樣的挑戰,比如高強度的工作壓力、艱苦的生活條件等。還需要經常與不講理的工人、狡猾的承包商和難以應對的甲方打交道。

那天晚上,林文坐在工地上,手裏緊緊握著一瓶白酒。他的眼神裏充滿了無奈和疲憊,看著酒瓶,仿佛在跟它訴說心裏的苦悶。飲下一口又一口烈酒,那種灼熱的口感猶如烈火在口腔中燃燒,讓他有一種即將釋放的感覺,感覺到酒精在體內流淌,似乎帶走了他的疲憊和憂慮。

等一覺醒來,便是來到了這個地方,看著麵前的場景,林文隻能苦笑。

剛剛融合了記憶,不知道是巧合,這個身體的原來主人也叫林文。原本以為,這個世界是古代的哪個朝代,結果發現,這好像是個新的大陸,現在所在的地方是宋國,目前待的地方是宋國北邊的莫城,至於宋國有多大,宋國存在多久了,這個世界上是否有其他的國家,原來的林文便不知道了。

原來的林文本是一位辛勤的農民,默默地耕耘著家裏貧瘠的土地,他的皮膚被陽光曬得黝黑,雙手粗糙,這是歲月和勞動的印記,本來20歲出頭的他,看起來已經30了。放在人群裏絲毫不起眼。

原本生活還過得去,家裏還有幾畝薄田,林文就隻有個18歲的弟弟林虎,兩人相依為命,由於林文都盡量把東西給弟弟吃,看起來弟弟比他更壯些,日子就隻有一天一天過去,直到前不久。

持續幾個月的幹旱打破了平靜的生活,緊緊跟隨而來的是饑荒,村莊裏的樹木被剝光了樹皮,隻剩下一片片蒼白的樹幹,仿佛在訴說著生命的枯竭。田野裏的莊稼早已蕩然無存,隻剩下一片片荒蕪的土地,等待著下一次的耕種。

林文所在的村裏,隨處可見瘦骨嶙峋的人們。不少人的身體因缺乏食物而變得虛弱不堪,有些人甚至已經失去了希望,躺在地上等待著死亡的來臨。每當夜晚降臨,人們都會被饑餓和寒冷所困擾。他們圍在火堆旁,希望能獲得一絲溫暖。然而,無論他們怎麼努力,都無法抵擋那從心底升起的寒冷和絕望。

這種情況下,當地的官員不僅不救災,反而借口要防範北方的敵人,加收了明年的稅,這下直接導致不少人餓死,不是沒人起來反抗,但是一群饑腸轆轆,拿著木棍的人,又沒有統一的領導,怎麼可能和手持刀劍的人打,不出意外,起來鬧事的人全被殺了,首級還被掛在村口立威。

為了生存,林文用盡了一切手段,先是找地主用地抵押借糧,再挖野菜,捕田鼠,甚至偷竊別人的糧食。

但是絲毫沒用,短短1個多月。家裏的糧食已經快見底了。為了生存,林文隻得拉上弟弟林虎外出乞討,想著城裏應該還有吃的,拿著最後的一點糧食,省吃儉用,走了十幾天,總算到了城門,想著隻要進城,幹點活,甚至去吃飯館不要的泔水,都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