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植物生長茂盛的山穀,穿著白袍的少年隨處可見,胸口都繡著一個藥字。
“師兄,我幫你拿藥簍吧,多沉啊,“少年對著另一個少年,如果藥穀的人看見都會知道,這對英俊的師兄的同時拜在一個藥穀之中最不被看好的師傅的門下。再加上師傅的脾氣比較古怪,收徒弟又極其苛刻,除了他們倆就沒有第三個人拜如他的門下。而這對少年,師兄叫林宇,師弟叫歌舒朗。因為師傅的關係,跟其他的同門並不合群。
“小朗,能不能換個眼神對著我,你知不知道很惡心。“苦笑的搖了搖頭,將藥簍遞給了他,隻見那人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但眼裏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此人叫林宇。
歌舒朗沒有反駁,大概是習慣了吧,微笑的接過師兄手中的藥簍。又將手中的藥材放到簍裏,也不看師兄,接過藥簍就走了。
“師兄,你知道生死心嗎?“小朗突然冒出了一句。
“嗯,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有一點傷感,但是又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歌舒朗說道。同時施展輕功,消失在原地,根本沒有聽師兄說自己做白日夢的話。
林宇看小朗今天莫名其妙的,也不說話。提起內力,跟上小朗。
大約過了半盞茶,兩人停在一個山門口。淺藍色對振式收腰托底羅裙,水芙色的茉莉淡淡的開滿雙袖,三千青絲綰起一個鬆鬆的雲髻,隨意的戴上繪銀挽帶,腰間鬆鬆的綁著墨色宮滌,斜斜插著一隻簡單的飛蝶摟銀碎花華勝,淺色的流蘇隨意的落下,在風中漾起一絲絲漣漪,此人名叫沈冰舞,是藥穀掌門唯一的孩子,同時也是歌舒朗的未婚妻,當然現在隻有三個人知道,作為掌門的長女,小舞是其他人想接近又不敢接近的人物,小舞討厭那些虛偽的人也就不怎麼理他們。所有人都知道小舞的脾氣,所以都不敢接近她了。
“小舞,你怎麼來了,”又回過頭,喊了了一聲師兄,又將藥簍扔給林宇。連忙走到小舞的身邊,輕輕的牽起小舞的手。
“小朗,你終於回來了,蒼雲師伯出事了,快走,”小舞滿臉焦急地表情,小朗剛碰到小舞的手,就被小舞拉著跑向山後。
“等等,小舞,我師父怎麼了,”歌舒朗強拽住小舞。
“快走吧!等到了你就知道了,不過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小舞說著,再次拉著小朗向山後跑去。
林宇什麼也沒有說,率先帶著藥簍,施展輕功向後山飛去,看來小朗的感覺是對的。
看著林宇快速的向身後跑去,歌舒朗也沒都說什麼,抱起小舞,追著師兄,雖說兩師兄弟並不跟外人有過多的交集,但是,他們的功夫在山穀裏都是數一數二的,而他們的師傅就是這一代的生死心的擁有者,也就是說,隻要他不死,他就是這個世界最偉大的醫者。
生死心:醫生死,提高人的修為,等等……
“師傅會沒事的,對不對”歌舒朗看著懷裏的小舞,在心裏默默地乞求道。而小舞隻是躲進歌舒朗的懷裏,什麼也不說。
一盞茶的功夫,三人就到了山後來到他們師傅的住處,隻見原本門可羅雀的房子,圍滿了人。
“滾開”林宇注入內力大喊了一聲,震得周圍功力稍差的人耳朵直響。紛紛讓出一條道,讓林宇三人經過。平時並不喜歡林宇和歌舒朗的人也來到這裏看他們的笑話。
歌舒朗放下小舞,牽著小舞的手跟在大師兄的身後。
“掌門,出什麼事了,我們師傅怎麼了,“林宇麵對小舞的父親說道。語氣不善。
“你們還是自己去看看吧,小舞你別去,我有話要跟你說,你跟我過來,”說著從歌舒朗的手中接過小舞。小舞的事情,掌門還是聽說了一些的。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
“小舞你先回去吧,我去看看師傅,然後就跟掌門說清我們之間的關係。“歌舒朗趴在小舞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就跟著大師兄走到師傅的房子。
“師傅”歌舒朗喊了一聲,跟著師兄,來到師傅的房間。看到師傅靜靜的躺在床上,渾身是血,如果不是還有呼吸,真的與死人無異。床上的老人慢慢的睜開眼睛。
“小宇、小朗,你們回來了”毫無血色的臉上生硬的露出了一個微笑,林宇、歌舒朗不約而同的落下淚來,跪在師傅的床前。對於從小就很疼愛自己的師傅,看到此時的模樣,比自己死都難受。
“師傅你怎麼了?是誰把你弄成這樣,是誰?’歌舒朗的淚水滑過麵頰,大聲的喊道。
“小朗,小宇,別哭了,生老病死都是必須的,師傅隻是提前走了一段時間“蒼雲說到,伸出蒼老的手,摸了摸小朗的頭。
“師傅,求你告訴我們?是誰將你打成這樣?“林宇再次問道,聲音顫抖著。雙手緊緊的握著蒼雲的手。生怕這一放手就會與師傅永別。
蒼雲搖了搖頭,生硬的擠出一絲笑意,“別這樣,小宇、小朗,師傅的身體師傅知道,師傅個一生都沒有孩子,但是上天將你們交給了我,師傅真的滿足了,以前師傅對你們太嚴格了,師傅隻是想你們會更好,師傅不求你們給我報仇,真的,師傅隻想看著你們幸福快樂的長大,真的不想讓你們卷入那些無盡的戰爭中去,”蒼雲說到,漸漸有一絲淚水流了出來,這是林宇和小朗有生以來第一次看見師傅流淚,那一刻,小朗的心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