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景瀾將她帶進茅草屋,嫌棄的甩在床上,一副莫挨老子的表情。

宋予嫣吐吐舌頭,躺平在床上,故意在他床上滾來滾去。

果然遭到他嫌棄的眼神。

這時,屏風後走出一位窈窕美人兒,她纖細柔軟的手指端著湯汁,美目盼兮。

是柳春蠶!

柳春蠶看向突然出現,渾身濕漉漉的宋予嫣,眉頭一皺,輕聲細語道:“衛公子,這位姑娘是?”

衛景瀾嗤笑:“是一個既不要臉,又惡毒的女人。”

“……”

汙蔑,這是純純的汙蔑。

她心地善良的不行,哪裏惡毒了,論惡毒,她還比不過衛景瀾!

“柳姑娘,他胡說八道,我心地善良的很,你要小心的是他才對,他分分鍾……”

——要你命!

最後這幾個字她沒說出口,怕嚇到她。

衛景瀾揉揉脹痛的太陽穴,對柳春蠶說道:“好了,你先出去吧。”

“是,衛公子,你先好好休息,這是我熬的去寒氣的藥,記得按時服用才是。”

柳春蠶仔細囑咐完,便退了出去,門關上之前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宋予嫣。

宋予嫣開玩笑的用手指在他胸口畫圈圈,調侃道:“衛景瀾,你這是金屋藏嬌?”

衛景瀾捉住她胡作非為的手,低聲威脅道:“閉嘴!你害我這筆賬我還沒算呢!”

“喝了這碗藥!”

“……”

這什麼意思,柳春蠶給他的藥他自己不喝,反倒要她喝,有病吧!

她道:“我沒病,為什麼要喝這藥,我才不喝!”

“嗬,你有什麼拒絕我的理由!”

衛景瀾說完,便捏住她的下顎,強硬的撬開她的嘴,將一旁的湯藥灌進她的嘴裏。

喝完沒一會兒,她便有點昏昏欲睡感。

等到宋予嫣再次睜開眼,卻是自己已經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裳坐在馬車上,旁邊是眯著眼睛休息的衛景瀾。

她連忙呼叫係統,這係統這時候卻仿佛死機一般毫無反應。

所以現在是什麼情況?她現在要和衛景瀾去哪裏?

她搖著衛景瀾的胳膊,問道:“衛景瀾,這是怎麼回事,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衛景瀾緩緩睜開眼,眼神越發冰冷,毫不掩飾的回答她的問題:“安福寺,那裏有我想要的東西。”

隻要得到那件寶物,離他打破空間,解脫禁錮就指日可待了。

馬車一路顛簸,這幾天的舟車勞累讓宋予嫣總是打不起精神,她處於一種吃完就睡的狀態。

好不容易到了安福寺,方丈卻說隻有一間房了,所以,她還得和衛景瀾擠在一起。

夜晚無聲,書桌旁的蠟燭忽明忽暗,衛景瀾握著毛筆,正在認真抄寫經文。

該說不說,衛景瀾長的是真好看,他的骨相在昏暗的燈光下簡直絕美,就連握筆的手也是極漂亮,骨節分明,纖細修長。

他的寢衣是黑色的,筆直的端坐在書桌前,散下來的一頭黑發剛好到腰,增添幾分柔情的魅惑感,格外誘人。

宋予嫣則躺在房間唯一的一張榻上,用餘光偷看他,一時看的癡迷,下意識發出嘿嘿傻笑。

她覺得自己表情太傻了,連忙拍了自己一巴掌,清醒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