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衛景瀾關在山洞裏的這幾個月,宋予嫣含著怨氣一直堅持不懈用爪子撓的那堵牆現在都成了她睡覺的窩了。
想想也是可笑,衛景瀾估計怕她逃跑,幾乎每日都是親自來送吃的,也不派個侍衛來守著。
這天,宋予嫣眼看衛景瀾送完半隻雞就要離開,連忙叫住了他:“別走啊,陪我說說話,我都快悶死了,好不容易可以說話了。”
衛景瀾停下腳步,挑了挑眉,邪氣一笑,拖長尾音道:“哦?你想跟我說什麼?”
宋予嫣心神一動,這幾個月,衛景瀾好像又長高了些,眼眸也越發冷酷起來了。
宋予嫣用爪子扒拉著牢門,可憐兮兮的說道:“我好歹也是一隻高貴的狐狸精,可是現在被你們關在山洞,連條狗都不如。我就想知道,你和我們狐狸一族到底有什麼仇什麼怨?”
哪知她說完,衛景瀾就向她走來,雙目猩紅的看著她道:“什麼仇?你可知我父母皆是被你們狐妖害死,所以,我要百倍奉還。”
【這是什麼狗血劇情?家族恩怨都出來了,不過山人自有妙計,她有辦法。】
宋予嫣眨巴著眼睛,有大顆的淚珠滾落下來,她痛心疾首的哭訴道:“對不起,大哥哥,我沒想到你家人是因為狐妖而死,真的對不起……”
衛景瀾不知道是不是被她哭煩了,捂著耳朵怒斥道:“給我閉嘴!”
宋予嫣停下了哭聲,可憐巴巴的望著他道:“我也沒有家人了,我是長老撿回來的一隻野狐狸,可是因為你,我也失去了我唯一的家。”
“冤冤相報何時了,衛景瀾你不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興許下輩子還能投個好胎。”
衛景瀾被她這番話氣到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他氣的嘴唇顫抖,咬緊牙說道:“夠了!你是真以為我不敢殺了你?再敢多說一個字,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這任務簡直就是SSS+難度,難怪這破係統頭一回這麼大方。】
沒辦法,宋予嫣不敢在他的雷區蹦迪了,隻能乖乖閉嘴,縮回自己的小窩。
衛景瀾輕哼一聲,按了按酸脹的太陽穴,轉身離開了這裏。
宋予嫣心裏不痛快,想找破係統發泄一下,可是這係統好像知道自己要挨罵一樣,任憑她宋予嫣怎麼喊就是裝聽不見。
宋予嫣無奈,又開始用爪子刨牆了。
有一天,她發覺自己竟然可以無師自通用點小法術了。
比如指尖可以變幻火焰,給自己換一身不一樣的狐狸皮……唯獨衛景瀾的法術她破不開。
不行,她得保留法術,不能讓衛景瀾發現,不然該怎麼離開這個鬼地方。
衛景瀾自那日起還是一如既往的給她送飯,就是表情欠揍,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宋予嫣就這樣熬到了下雪,還好她有點小法術取暖,才不至於被冷死,可是在衛景瀾來時,她又得滅火,實在是太憋屈了。
衛景瀾今日穿著一件灰色襖子,飄落的雪花落在他長而密的眼睫毛上,讓宋予嫣不大看得清楚他的情緒。
他開口笑道:“小狐狸,你在玩什麼把戲?!我好像聞到了一股燒焦的味道。”
宋予嫣因為冷,把自己縮成了一團,隻露了一雙怯生生的眼睛,在聽到衛景瀾的話,轉頭一看,發現自己的尾巴不知道怎麼燒了起來。
她驚慌失措的叫道:“啊!我的尾巴!”
說著,拚命的把著火的尾巴往牆上拍。
好不容易火滅了,她的尾巴卻燒焦了。
衛景瀾無情的嘲笑道:“蠢貨,你露餡了!”
“別以為你偷偷用法術生火我不知道,我隻是睜隻眼閉隻眼罷了,沒想到你如此愚蠢,竟然把自己尾巴點著了。”
原來他早就知道了,就等著看笑話,實在是氣人。
宋予嫣拔高聲音說道:“第一,我不叫蠢貨,我叫宋予嫣。”
“第二,你就是頭豬,是個徹頭徹尾的大蠢豬。”
沒想到,她說完後,衛景瀾給她展現的一個笑容消失術,下一秒還在嘲笑她,下一秒恨不得掐死她。
“你再說一遍,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宋予嫣實在是太想出去了,她繼續挑釁道:“那你進來呀,有本事放我出去單挑。”
就在衛景瀾揮手要打開牢門的那一刻,宋予嫣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她期待的看著他那雙如玉般纖細修長的手指。
在門即將打開的那一刻,衛景瀾卻停下來了,眼含譏笑的望著她。
“想激怒我,讓我放你出去?你以為我和你一樣蠢?”
宋予嫣嘿嘿一笑,什麼也沒說,直接揮爪朝他那張人模狗樣的臉上劃去。
衛景瀾饒是及時避開,也還是免不了被利爪觸及,在臉上留下了三道淺淺的血痕。
或許是氣急了,衛景瀾開始連名帶姓的叫她的名字:“宋予嫣,你果真是好得很!”
宋予嫣反擊道:“你這個人除了放狠話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誰知衛景瀾隻是握緊拳頭,除了感覺他要用眼神要殺了她外,竟然沒有做出任何其他動作,他閉了閉眼,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