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嫣聽到聲音,好奇的看向來人,她承認,她被眼前羸弱的少年驚豔到了。
車簾掀起,馬車上走下來了一個小少年,讓人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和衛景瀾的冷酷無情完全不一樣。
這位少年大約十一二歲左右,他穿著一身素白的衣裳,身形瘦弱單薄。
頭發用精致的白色玉冠綁起了一個高馬尾,麵色雖有著一種病態的白,五官卻精致秀美。
他身邊的一個仆人小心翼翼的攙扶著他,出聲勸道:“二公子,我們出來也有些時候了,再不回去老爺夫人會擔心的,像這種街頭鬧劇經常有,咱們還是別管了吧。”
午後的陽光照在他清秀的臉上,他如墨般漆黑的眼底浮現著一種淡淡的霧氣。
少年上前一步,聲音沙啞的對著男人說道:“兄台,你為何要對自己的妻子拳腳相加?你生活不如意,大可找男人單挑,何苦為難自己家人呢。”
男人聽後臉色變了變,揮動著拳頭趾高氣昂道:“你算什麼東西,也管上老子的閑事了,信不信老子連你一起揍。”
江玉堂身邊的仆人給了男人一個過肩摔,語氣不善的說道:“你可知我們少爺是誰?我們少爺好歹也是江家少主,豈容你這等賤民放肆。”
男人聽後大驚失色,不斷磕頭認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江少爺,小的知錯了,求少爺饒命……”
江玉堂皺了皺眉,指著一旁的婦女道:“你不該跟我認錯,你應該跟你的結發妻子道歉,她雖沒為你生兒子,但是你的衣食住行那一樣不是你妻子安排的?”
男人慌亂道:“是,小人錯了。”
他轉過頭對他的妻子道:“萍兒,你原諒我吧,我錯了。”
婦人抱著孩子麵無表情,淡淡的點了點頭,可是她全然已經麻木了。
男人這時慌忙拉著妻子的手匆匆離去,嘴裏不斷說道:“謝謝少爺,我以後不會了……”
宋予嫣看到婦女絕望的眼神感到莫名的悲哀,在這個男性權利大於女性的國度,她們都沒有選擇的餘地。
“怎麼?你以為真的有人能救得了她嗎?那個男人是不會改的,想必她也是知道的,所以完全沒有掙紮。”
“我知道,就算救得了一個,也救不了千千萬萬個。”
宋予嫣甩了甩腦袋,透過人群看著江玉堂,江玉堂好似有所察覺,轉頭看向她。
視線相交的那一刻,她想起了同樣是原著一筆帶過的炮灰男配江玉堂。
江玉堂可謂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隻可惜他太善良了。
他姐姐江茹雪嫉妒成性,是書中的惡毒女二,其中多次陷害女主,挑撥男女主關係,甚至嫉妒她弟弟比她厲害,在六歲那年就一直給江玉堂下慢性毒藥。
江玉堂在原著中都沒活過20歲,就連喜歡的姑娘都沒有。
為此,江玉堂的一部分粉絲也集體在她評論區留言,說她太惡毒了,為什麼要寫死江玉堂。
江玉堂似是有感應,向宋予嫣走來,衛景瀾臉色越來越差。
江玉堂拱手道:“在下江玉堂,看見姑娘的第一眼好像有點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公子為何會覺得我眼熟?我們好像第一次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