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和時坤劍在天上打著，程戚看著那遊龍飛舞的一招一式，看得出神。
太酷了，她心癢難耐，迫不及待地也想學個一招半式，享受禦劍飛行，除妖降魔的快感。全然忘了自己隻不過是個三天打漁兩天曬網的鹹魚。
少女一臉認真地在觀戰，而薑時雁目不轉睛地在盯著程戚看，滿天的星光倒映在少女眼中，少女的眼睛閃閃發光，滿臉向往，讓他心潮澎湃。
他多麼希望，程棲也能這麼認真地向往他。
初時，程戚以為少女她目光灼灼是在盯著戰況，可那愈來愈灼熱的眼神和鼻息告訴她，不是的，師弟在看她。
他們離的很近，近到程戚一個轉頭就能親上他的額頭。
程戚被盯得看紅了臉，小師弟的眼神好像要在她臉上看出個窟窿，好奇怪，他知不知道他現在是個女孩的樣貌，旁人見了，定覺得她倆奇怪得不對勁。
無奈開口，“師妹啊，你光看我，能打贏架嗎？”罪過罪過，沒想到她也有美色誤人的一天。
程戚的腦袋搖得和撥浪鼓一樣，薑時雁聽看出了她的恨鐵不成鋼，眉眼含情，語氣驕傲。“時坤有靈，自己能打，狐妖不是時坤的對手，你放心吧，師姐。”
時坤可是出自昆侖的仙劍，生來便開了智，星光流轉，劍氣如虹，以一打三都不在話下。而且時坤，還是她送給他的。想到這兒，他的心情低落了一瞬。
“本命劍都有靈識嗎？我的有嗎？”她問。
“本命劍在每個修仙之人的靈府裏，以念為召。不過大部分人的劍隻是普通的劍，需要修士念力驅動才能行動，隻有少數修士能憑機緣得到有靈之劍，法器也是如此。仙人隕滅後，能生靈識的劍器和法器極少了。”薑時雁一字一句地說著，極為耐心地和少女解釋。
“師姐，你的雁袖劍呢？你喚出來看看便知。”
突然被問，程戚慌了神，她一直以為大師姐的劍是丟了，沒想到是藏在靈府裏。
怎麼辦，她能召喚出來嗎？她慌張地眼神不住打轉，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身邊的少女一眼。生怕一個眼神對上，讓薑時雁察覺到她的心虛。
“師姐。”薑時雁凝眉疑惑，師姐在慌張害怕什麼？難不成本命劍丟了，還是她害怕自己召喚不出來。
思及此，他的眼神漸漸幽暗，他跨步走到程戚跟前，微微仰頭，仔細端詳她的神色，像是要挖出什麼。
察覺到薑時雁身上彌漫的危險氣息，程戚避不開他晦澀的黑眸，深吸一口氣，強裝鎮定道，“我試試。”
啊啊啊，要死要死，她還是試試吧。她到底是不是程棲，是真是假，一試便知。程戚破罐子破摔，豁出去了。
“雁袖——！”程戚清喝一聲後，一道白光乍現。
程戚緊張地閉著眼，並未發現。不過，她感覺胸口一暖，有什麼東西好像噴湧而出。
所以，有嗎有嗎？
她戰戰兢兢地睜開一隻眼，就見一把劍懸掛半空，立於眼前。
此劍名為雁袖，乃雁山派大師姐程棲的本命劍。劍身修長輕薄，可藏於袖中，因此取名為雁袖。
程戚頓時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她差點以為自己要露餡了，小命不保。
她上前摸了摸，它寒光泠泠，讓人想到冬日的寒潭，摸上去冰冷刺骨。
不過，她居然真的能喚出大師姐的本命劍來，這更加讓她確認了，自己與大師姐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她就是程棲的轉世吧。
程棲死了，誰殺了她？程戚一想到她的前世被人所謀害，莫名的，眼眶一酸，心頭一痛，死的時候肯定很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