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江市人民法院裏,剛從大學畢業的實習生孫杉望著外麵駛來的車隊喃喃自語到:今天的案子肯定不小,排麵真大啊。老曹從後麵給了他一耳光,“看看看,等會讓你看個夠。”孫杉回頭衝師傅尷尬一笑,連忙溜回自己的工位去了。
法院門口早就圍滿了來自各地的記者媒體,什麼花花傳媒、人民傳媒、全球之聲等超大互聯網媒體悉數到場。看這陣仗,來的人要麼有權要麼有錢,不光是孫杉,大夥都探著腦袋看外麵呢。
喧鬧聲中車門終於打開了,從裏麵走出來一位花白頭發的老頭。雖然年過花甲,但硬朗的臉龐挺拔的身板和大家風範氣質依然讓在場的群眾和媒體感到一絲壓迫感。
“袁老,今天開庭的人是跟您什麼關係?”
“袁老,您親自出庭到底是為了什麼?”
“袁老,您......”
袁老顯然不想理會這些人,擺了擺手道:“順其自然。”便在安保人員的簇擁下進入了法院。
“小孫,你師傅叫你一塊去法庭旁聽呢。”文檔管理科的靜婷在門口揮了揮手,孫杉這才回過神來,搓了搓手往外走。
老曹在辦公室點著煙,弄得屋裏烏煙瘴氣的,見孫杉來了把煙掐滅喝了一口濃茶起身出來,“走,看看去,我倒是想知道這板上釘釘的事還能有跑?”
兩人來到評議室,見裏麵還沒到開庭時間便在一旁坐下。沒過多久袁老走了進來,他掃視了一眼整個大廳,便在被告人後麵坐下。孫杉低下頭輕聲問:“師傅,被告人是袁老的什麼人啊?”“這還真不知道,公安係統裏麵都沒有記錄,隻知道被告人叫張言澈。”
很快就開庭了,被告和原告相繼被帶了出來。原告是一名女子,人很漂亮落落大方但是難掩她的憔悴。被告就是傳說中袁老要保的人,“天呐”靜婷在一旁低聲驚歎,“袁老要保的人果然是不一樣啊。”軒昂的眉宇,明朗的雙眸,直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整個人顯得俊俏但冷漠。
在雙方律師激烈地爭辯中得知,原告於2030年10月8日在威江市帝國酒店內被被告性侵,被告拒不承認,但是沒有證據證明自己的立場,而且酒店監控也是全程拍到被告與原告同時進入帝國酒店808房並在第二天早晨十點被告先離開該酒店後原告離開並立刻報警表示遭到性侵。
從種種跡象都可以表明原告要勝訴了,但袁老的出現絕非偶然,這時候從證人通道走出來一名男子,身高體型與張言澈相仿。“師哥,”張言澈不敢相信大學時期的師哥會突然出現在場。師哥沒有看他,而是冷冷的說道:“是我做的。”什麼,在場的人群都沸騰了,怎麼突然出現第三者,之前搜證的時候為什麼沒有發現,老曹也很震驚,不敢相信還有人自己往火堆裏跳。
“肅靜”,人群這才安靜下來,這時袁老緩緩站起身來,“實在抱歉給大家添麻煩了,我站在這裏就是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我孫子絕對沒有性侵這位女士。”人群再次一陣騷亂,你聽到沒袁老說這窮小子是自己的孫子,我沒聽錯吧……“肅靜”,法官再次發話。袁老接著說到:“這人呢是我孫子張言澈的師哥,大家應該不知道,是他假扮我孫子和該位女士發生性關係來嫁禍於他。我的私家偵探在他的住所發現了大量的魔芋和豬蹄,還有幾張跟我孫子極其相似的人皮麵具,他就是依靠這些東西嫁禍於我孫子。”
“hi,你那老頭是誰啊,我怎麼就成你孫子了。”張言澈情緒有些激動。
袁老並沒有看向張言澈而是冷冷地對著宏宇說道:“你自己坦白呢還是我讓人把證物都拿出來?”雖然聲音很低沉但卻顯得格外不可侵犯。
宏宇這時緩緩抬起頭來,“確實,在2030年10月8日晚我與原告進入帝國酒店808號房並對其進行性侵。之所以公安係統的臉部識別係統識別成張言澈,就是因為當時我戴著人皮麵具,這樣才能嫁禍於他。”
“怡華,當時在酒店你應該聞到一股比較濃的腥味,那就是豬蹄在煮的過於濃稠之後提煉出膠原蛋白後的味道。”
怡華先是一驚,估計是在回想當天晚上的場景。
法官發話了,“那你的犯罪並且嫁禍給被告的動機是什麼?”
宏宇愣了一下,“因為我嫉妒他。雖然他是我的師弟,我們都是在同一個師傅門下,但師傅就更加偏重他,而不是我,就算是最後的比賽也沒有讓我上,而是讓一個當時還是大一的小屁孩頂替掉了我的位置,你們覺得我能忍麼?我的前女友就是覺得我窩囊才跟我提的分手,全部都是因為他!”宏宇在原地狠狠地看向張言澈。人群又發出窸窸窣窣地響動。
“肅靜”法官敲了一下法槌,“一審判決如下,因出現特殊變動,在未查明真像之前原告,被告以及證人都需要配合警局的調查並進行行政拘留,三天後二審!”
一行人被法警帶離審判室。
袁老的私人顧問在袁老耳邊說道:“袁老放心,我們已經為少爺申請了保釋,一會就可以接少爺回家了。”袁老點了點頭,起身,在一眾保鏢的簇擁下離開了法院回到他的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