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哥哥....”
“呃....喘...哈....不過來氣了...”床上穿著青色紗裙的女孩正在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脖子,臉上漲的通紅,身體因為缺氧不自覺地扭動著。
“小姐!醒醒!”小桃著急地搖著白九歌,試圖讓她從噩夢裏醒過來。
“哈~~~~~~!”白九歌突然睜開雙眼,死死盯著天花板,開始大口喘著氣,感覺像是在水裏被悶了好久。
“小桃,我是不是又做噩夢了?”白九歌太累了,喘了好一會才有力氣說話。夢裏她一直在不停地重演過去十年的種種,直到卡在了被掐脖子這裏就醒了。
“小姐,你有沒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要不咱們去找郎中看一看吧。”小桃皺著眉,心疼地看著白九歌,這個自小堅強的小姐,即使受傷時都會笑一笑就過去的性子,現在也被噩夢折磨的苦不堪言,真希望高家少爺在就好了,高家少爺總能讓小姐得到片刻安寧。
“傻小桃,你小姐我自己就是半個郎中呢,沒事,我餓了,去做碗麵一起吃吧。”白九歌摸了摸小桃的臉,笑了笑安慰她。
支走小桃後,白九歌起身走出屋,看著外麵微微亮的天,長吸一口,伸了個懶腰,“哈!又是一天!”
說完便徑直走去了後院的小藥房,想著說要給五哥軍隊的將士們做一批防蚊蟲叮咬的藥包,要趕緊趕工了,從到天水後就一直在布置院子裏的陳設,匆匆忙忙已經過去了三個月,實在是拖得太久了。
“小桃!小桃!小桃!找你半天原來在這!”任管家到哪都是人未到聲先到,早上匆匆出門到現在歸家,從進家門就開始嚷嚷著嗓子在找人。
“我在這呢,小姐剛醒,您老說話小聲點,別擾了小姐清靜!”小桃急急忙忙從廚房裏竄出來,手裏還拿著來不及放下的碗就對著任管家低聲回複道。
“哦哦哦,嘻嘻,還是小桃知道心疼人,小姐昨晚睡得好嗎?”任管家心虛的摸了摸胡子,這記性大概是上了年紀總記不住事。
小桃未語,皺著眉搖了搖頭。
“又做噩夢了?!”任管家看小桃這臉色,聲音又高了八度,然後又緊急自己堵上了嘴。
“怎麼回事,這都已經數不清第幾回了,這以後可還了得,夜夜都睡不踏實。”任管家捋著胡子,歎氣道。
“可知有什麼安神的方子?”
“小姐自己就知道開方抓藥,如果能治早就好了,這是心病。”
小桃說完後,她跟任管家都沉默了。
白九歌倚著牆根,聽著這一老一小的對話,抱著藥包也陷入了沉思。
是啊,來天水城都三個月了,也不知道自己當時的決定是不是正確,爹爹和哥哥們都說我瘋了,阿娘聽完之後隻是默默地去幫我整理了行囊,也許隻有阿娘知道我這麼做的理由吧。
爹和哥哥們始終不明白為什麼需要我一個女娃出頭替他們擺平這次危險。
他們怎麼會明白呢,因為我是他們的軟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