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房裏媳婦月子娃不能寵(1 / 2)

“三個女人一台戲。”奶奶經常在媽媽麵前說,因為媽媽二胎生了女兒,所以奶奶說家庭好戲在後頭。奶奶還時常在父親麵前強調“房裏媳婦月子娃不能寵!”讓父親不要給媽媽錢,不要太在意媽媽,不要抱女兒,不要哄女兒,要讓媽媽哭,讓女兒哭,哭到哭不出來了,就安靜了。奶奶知道怎樣可以激怒媽媽,故意氣媽媽,隻要媽媽生氣了,奶奶就有發揮的空間搞事情了。到處宣傳媽媽愛生氣,脾氣壞,連寶寶脾氣也隨媽媽壞。

奶奶說她以前又受苦受累的,現在的人就是太舒服了,就得多吃點苦,以後才會甜。奶奶叫人喜歡前麵加個“死”字,後麵加個“鬼”字,“死崽子” ,“死女孩子鬼”。連大奶奶也很奇怪,前半輩子信佛教,後半輩子信基督教,大過年的在新房子裏念念叨叨,驅趕野鬼!離我出生還有幾天的時候。反正媽媽在父親家裏過年,沒有一次是愉快的,每次都是媽媽被氣哭,被說不懂事,可明明錯的是他們,卻因為年齡大了所以永遠是對的!奶奶說老了就會犯糊塗,不要計較,要好好孝順!父親在自己的家裏從不幫媽媽說話,甚至躲出去玩。

奶奶喜歡讓人幫忙,然後不給錢,說都是熟人,給了錢不就拿人家當外人了嗎,而且給錢人家也不好意思收的。讓人幫忙又從中挑剔不夠好,說別人占了她的便宜。奶奶說城裏的房子是她買的,車也是她買的,新房也是她蓋的,黃金她買了很多,以後用來養老,所以奶奶有底氣,不用下一代子孫照顧,也會過得很好。以至於父親和媽媽領證後,家裏的女主人隻有奶奶是名副其實的,可以發號施令!

父親很奇怪,好像替奶奶娶老婆一樣,讓奶奶和媽媽要和平共處,也許是村裏互相比較,看看誰家還是光棍拿來當話題,所以父親隻是在完成任務比賽一樣,看誰快。奶奶讓媽媽多生娃不能讓村裏人笑話,奶奶說她隻生了父親一個被笑話很久,還養大了爺爺的三個弟弟。奇奇怪怪的家庭氛圍,每個人說話都是夾槍帶棒,吃了炮彈一樣,最無辜的莫過於寶寶了,夾在中間做炮灰,奶奶生氣了會罵會打,媽媽賭氣了會罵兩句,置之不理,爺爺和父親從不調和矛盾。

虐哭寶寶然後拍下來發給父親看,父親無動於衷,奶奶變本加厲,媽媽說了也不聽。媽媽離那件事發生前一星期想買票回回老家,不跟他們這麼耗費心神了,父親不同意媽媽帶寶寶回去。明明房子沒有窗戶,沒有陽光,沒有新鮮空氣,隔壁大噪音,很差的居住條件,風水學上看也是不好,還要把寶寶和哥哥留在那邊。美其名曰一家人整整齊齊,互相照顧。媽媽不快樂,寶寶也時常皺著眉頭,哥哥總是撞傷額頭,夾到手,砸到腳。媽媽一直覺得心裏的不安和預感都是在提醒自己,可是沒有人站在媽媽身邊,媽媽錯過了多次可以拯救的機會,現在媽媽心裏空落落的,好像沒什麼可以再遷就他們的了。父親讓媽媽翻篇,爺爺奶奶讓媽媽不要舊事重提,可是從來不解決根本問題,隻想掩蓋過錯,認為這是丟臉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