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地牢裏,阿則和梧妄半昏半醒的躺在陰濕的地麵上,阿則身上的傷口慢慢的愈合,淡淡的熒光附著著,不知過了多久,阿則睜開了眼,眼睛清明有神,看了看身上的傷口,神色有些落寞,恍然想起來梧妄,連忙看著昏迷在地的梧妄,身瘦如枯木,傷痕累累,白勝雪七分,淒涼而唯美。
“哥哥,哥哥,快醒醒啊——”阿則搖晃梧妄的身體,毫無反應的他,讓阿則心慌不已,哥哥也要死了嗎,不,不要……
阿則想到了被屠村的場景,看著自己的手腕,我可以快速愈合傷口,是不是,隻要哥哥喝了我的血他就不會死了?
阿澤看著四周的環境,找到了一快碎瓦片,纖細的手指緊握著,手上青色血管露出,微微顫抖著,看著梧妄,眼睛緊閉,牙床緊咬,瓦片飛快的從眼前滑過,手腕上一道血痕浮現,忍著疼痛,阿則趴在梧妄身上,手腕抵著梧妄蒼白的唇,血順著流進梧妄口中,唇色也因此染紅,扉紅迤邐,阿則的臉色也肉眼可見的變白,手上陣陣刺痛傳入腦海,癢意入千隻螞蟻噬咬一般,一兩分鍾過去,傷口在次愈合了。
額頭上細細密密的汗水,在刺痛和癢意消散時,阿則狠鬆了一口氣,稍緩一下,阿則期待的看著梧妄,一分鍾,兩分鍾,梧妄依舊沒有動靜,阿則不由的失望,明亮的眼睛黯淡下來,困意如狂風席卷而來,阿則抵擋不住困意,趴在梧妄身上睡著了。
而此時,昏迷的梧妄卻睜開了眼睛,淡漠的眸此時格外的複雜,好蠢的人,但……異常的可愛。
可能誰也不會知道,我是費氓的孩子,母親是他親手殺的,哥哥覺醒之後發現沒有魂力也被他殺了,為了變強,他殺妻嗜子,濫殺成性,人就是如此啊,自私自利,一切都是利益使然,嗬嗬——
“阿則~”梧妄輕輕吐出這兩個字,“真好啊,阿則,是你救了我就不能放棄我了,不然——是會發生不好的事的。”低沉而又雋永,是惡魔的吟唱,是神明的期盼。
看著毫無防備躺在胸前睡的香甜的阿則,梧妄伸出手,白哲筋瘦的手腕在阿則脖間筆畫著,骨節分明的手挑開衣襟,脆弱精致的鎖骨似把心鎖了進去,“真美!”梧妄癡迷喃語,“沒有人擁有,寶寶,我給你標記,以後你就是我的了,好不好~”,手指輕輕滑過脖頸,在鎖骨處摩擦著,食指和中指夾著那染血的瓦片,在自己腕間隨意一滑,鮮血爭先搶後的湧出,梧妄麵不改色,右手中指沾了些血,優雅的在阿則鎖骨上作畫,一筆一落,一株曼珠沙華誕生,如靈如現,展翅欲飛,瑰麗而血腥。
“致死相伴,生死不離,寶寶,我們不能分開了”梧妄虔誠的握著阿則的手說。
時間快速流逝著,第二天上午,阿則迷糊的睜開了眼,灰藍色的眸中水色灩灩,打哈欠的過程中,粉嫩的舌尖淺淺露出,梧妄看著,神色暗了暗,真是勾人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