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嬴政心情甚好,不僅將侍奉的宮人哄了出去,還叫人燙了壺佳釀,與式彌兩人廊前月下,喝起酒來。
“你在月下的模樣,更甚尋常!”
借著幾分酒意,嬴政一把將式彌摟過,還未等其拒絕呢,一陣急切又溫柔的吻便不斷席卷而來。
“這裏可是庭院啊……”
式彌掙紮著,一把摁住了嬴政不安分的手。
“待會兒叫人瞧見了……”
“這鹹陽宮是我的家,我在家與妻恩愛有何不可?他人若是瞧見也該退避三舍!若是衝撞了本王!我可得拆了他的骨頭!”
嬴政言語狠辣,可神情卻是喜悅的,他掙脫了式彌的那隻手,又開始緩緩而上。
“我的心情已經許久沒有像今日這般暢快了,韓非那家夥終於被我給抓了回來!我倒要瞧瞧他在這鹹陽宮內,還怎麼意氣風發,維持著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他是想借機發泄一股私欲,式彌明白,在這纏綿的吻裏,式彌也察覺到了他的不甘心。
“你叫李斯去說服他了?”
“是……”
嬴政的手急切地滑入了式彌的胸口,正欲做下一步,卻被式彌製止了。
“你是真心希望李斯去說服他留在秦國的,還是借李斯之手去羞辱他的?”
兩人本還躺著,嬴政瞧式彌百般推脫,也隻好無奈收手。
他起身喝了口溫熱的酒後,才娓娓道來
“他雖是兩度拒絕我的邀請,可我也知道惜才啊!李斯與他是同窗,自然更好說服他留在秦國為我效力,老實說……若是他能真心實意留下,我自然歡迎的……如今將他扣在秦宮,也隻是想挫挫他的銳氣,消磨下他那不肯低頭的性子罷了!”
嬴政仰頭望著殘月,甚是無奈
“韓非若不是這麼強硬忠心之人,倒也沒那麼棘手。”
“他若真不是這麼忠誠之人,我看你也不至於這麼鬱鬱寡歡了!”
式彌笑著說道
“李斯雖有才華,可度量狹小,你叫他去勸韓非留下,豈不是叫他與對手握手言和平起平坐?你覺得……李斯會費這心思嗎?”
式彌的一句話,像是點醒了嬴政,他看了看式彌,有些疑惑地問道
“他,難道不會?”
而在另一邊,韓非所下榻的屋舍一片歌舞升平,嬴政安排了最美的幾個歌妓來伺候著,跳的是秦國時下最風靡的舞蹈,想把韓非留在秦國,李斯的力量自然不夠,那就以美色誘惑,或者……他能看上一兩個美人,就這樣順理成章留了下來,若是他在秦國有了妻兒,豈不就在秦國生根了?
李斯早就喝的醉醺醺了,而韓非仍舊清醒,這些舞姬自然美麗動人,又伴著如此美妙的樂曲,自然會讓人想要紙醉金迷,可此時此刻的韓非,仍不為所動。
嬴政的目的太過明顯,讓人一看就明白,今日韓非若是不心甘情願的留在秦國,也隻能落一個被軟禁秦宮的命運,畢竟他無法期待著韓國的國君會派兵來救他。
李斯強撐著幾分清醒,還在舉杯對韓非說著話,聽著像是胡言亂語,卻也有理可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