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是無力的灰色。
“到這裏來幹什麼?”少女站在從天而降的插班生麵前,疑惑中帶著絲絲惱怒。
被命運剛好安排到了不該出現的地方,又見到不該見的人,上帝的手戲弄著我本就不聰明的頭腦。
那是在三年前我們就讀初中的小鎮。
偏遠的小鎮,小山上總是被淡淡的薄霧籠罩著,他們在那裏修了一座山莊。
青蔥的樹,四角亭子,幽靜的小道,放學的他們總是在這裏……探討人生,交互作業,青純而又帶著絲堅定。
宇宙的時間最難抵禦,將星星們不斷壓縮著
恒星爆炸傳來的光線,傳到了那一天我的眼睛裏。
他們分開了
終於在無數次地爭吵後,分開了。
發小和談了四年的女友分開了,而我也被作為仇視對象的朋友記恨著
命運總是這樣,推著我走向最荒謬的那一端。
“沒什麼” “隻是恰好”
回過神,抬起頭回答這無端的劫難
“最好是!”甩過頭,那女人不回頭地離開了。
無痛無感地新的生活開始了
窗外的樹葉搖曳著連帶著樹枝,時不時飄灑下幾片和著飛絮一起落到花壇裏。
“你會這道題嗎?”
不熟悉的人拿來了一本不熟悉的練習冊,張望了,確定她是找我的。
大概是會的,在筆下的物理題,順理成章的解開了。
挽起了耳邊的發絲,她似乎有些開心——為解開這道題。
“不愧是那個學校的學生……腦子就是好使”
突如其來的誇獎,卻是帶著腐爛魚一般的味道向我襲來,腥且反胃。她卻愣住了,被我的突然起身離開。
開始嘔吐,肚子裏的臭蟲們從上邊傾瀉而出,伴著水流衝進下水道。
日子乏味難熬,命運總是會把最難吃的那一塊蛋糕推到麵前,再硬塞進嘴裏,上帝拋棄了我,大概是這樣。
天空是無力的。
以後的日子也會像這般孤寂吧?
因為距離的原因人們才會自然而然就會產生交集和無所謂的關係來滿足自我。
“你手臂怎麼了,沒關係吧?”
低頭吃飯的我尋著聲音看向他,又順著他的目光看著我的疤痕。腦子承受不住的痛苦,就通通還給了身體。
在下午課程結束後的一起吃晚餐的聊天中,忙裏偷閑的時候人說話總是很多,還沒有完全掉下來的疤痕引起了注意。
“大概是,騎自行車的時候摔下來,被玻璃劃傷”極力解釋著,稍微掩飾一下,又覺得找理由很麻煩。
他們似乎接受了這牽強的理由和規整的劃痕,繼續聊著無所謂的話題。
很厭惡自己,在天地間怎麼會有這樣醜陋之物。卻還要不斷忍受著,拖著,活下去……
窗外明明隻有不變的風景,我卻盯得入迷,空氣變成有形的風,吹啊吹,進到眼睛裏,涼悠悠撫摸著我。
“葉樊,有什麼好看的?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