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你們所知道的告訴我。”景元的嗓音有些暗啞,似乎在壓製著什麼情緒,那處事不驚的臉上有了一絲皸裂的痕跡。
“汪,汪汪……”[將,將軍……]諦聽看著眼前與往日不同的將軍有些發怵,一時有些不好開口。
“……唉,是我嚇到你們了,容我緩緩。”景元歎了口氣平複了下剛剛在躁動的情緒,他不懂難道自己這麼多年的等待是錯誤的嗎?師父,摯友登上仙舟的時機都如此微妙,動蕩的仙舟之上他們的介入又充當著什麼角色?師父她又為什麼要躲著自己?還是說她已經真真正正的摒棄了過去?
諦聽倒是很識趣的準備退出房間想讓景元自己靜靜,結果旁邊的鳥並不這麼想,眼看著它又要張嘴開始喋喋不休的時候諦聽連忙將它給捂住,連拖帶拽的將它給弄出了房間。
“唔唔,唔!”剛想開口說話的機巧鳥被突然襲擊一時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被諦聽帶了出去,等諦聽後腿關上門後鳥喙上的爪子才移開。
“你幹什麼?”
“汪汪汪。”[還真是隻笨鳥,一點眼裏見都沒有。]
“你在說什麼?別以為我聽不懂你說的話就不知道你在罵我,你這表情太明顯了!”機巧鳥的語氣還帶著得意?直接給諦聽刷新了機巧鳥的下限。
“汪汪汪。”[這鳥沒救了,回爐重造都救不了了。]諦聽吐槽了一句又一次將機巧鳥給拉走了,它們得離遠點,不能打擾將軍自己靜靜,不然將軍失控落下一道雷那它的狗生就結束了……
房間內,景元看著麵色蒼白的少年有些心疼,麵露苦澀。身為將軍必須以大局為重,他的一舉一動都可能影響仙舟的未來,切不能因個人情感摒棄大局,這也是景元假借萬壽無情丹冷淡彥卿的一個原因,可是裝的終究是裝的,真正看著彥卿躺在自己的麵前心還是那般的疼痛。
“這次我不會再騙你了彥卿,真的,這次危機之後我就將將軍之位交給符玄,我們就不用顧忌那麼多了。”景元說著還想象著他們的未來,有小家夥的陪伴怎麼會孤單?就算是自己生命的最後一段時間也得是和他摯愛之人陪伴下度過才行。
“嗬,說來符玄已經前前後後向我要了許多次將軍之位了,我已記不清了,如果讓她知道她說多少次的建議被我輕易的忘記了估計又得數落我幾句了,嗨呀,我這將軍當的地位真是低……”景元的手握住了彥卿略顯冰涼的手掌,溫暖的體溫相互傳遞著,驅散了那僅存的一點寒冷,景元就這樣倚靠在床頭和彥卿相對而眠,順便也暫時遺忘了屋外的兩個還在反思的小東西。
……
“哦,你這是?”羅刹看著房簷上的鏡流調侃著,鏡流身旁的黑氣變得更濃了,在黑的襯托下鏡流的麵色更顯蒼白,殺戮的血債無時無刻都在纏繞著她,想將她拉向深淵。
“……”
“這又是去哪剿滅了點魔陰,給自己染上了一身腥?我似乎很早就提醒過仙舟之上你務必要三思後在行動,你的情況本就是舍棄掉了那些才換來的殘喘。”羅刹還在苦口婆心的說著,鏡流有些沒了耐心手中凝結起了劍刃想結束這無營養的對話。
“我說過,我們隻是合作關係,其他的少管。”鏡流清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