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隻見那少年與一攤販爭吵,那攤販粗著嗓子說“小子,撞了我的攤子,我菜全掉地上髒了,還有誰要買,賠錢!”
見此一幕,便隨著眾人的目光看去,想看看那少年如何應對,是驚慌還是想要祈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不就是大部分這個年齡段正常的反應。
不過還是小看了那少年的臉皮,就叫他自信的昂起小臉說道“你可知道我是誰,居然敢要我賠錢。”
這攤販著實被嚇了一跳,惴惴不安的思索莫非這小子真很厲害,一時間心裏也拿捏不定,隻得低眉順眼的小心推測一下能在這條千麵殿管理下如此橫行霸道行事的還有何人,久久思索,卻也不想趟雷,隻得甕聲甕氣的道聲莫怪在下粗魯衝撞了少爺,就落得個背起空籮筐起身邊走邊為那些早已被過往行人踩的不成樣子的菜空落淚的下場,漸漸的沒了蹤影,留下一深一淺的腳印。
周圍人看了不禁搖頭歎息,卻也無可奈何,紛紛散了離去。
我眉頭一皺,倒也不是因為什麼,隻是看他很不爽而已,無非為什麼,他居然浪費糧食,真是可恥。
話說回來,雖說圍觀眾人都離去,那少年卻不想如此罷休,仍在嚷嚷著,愈發猖狂的叫道“看什麼看,小心挖了你眼睛,再看試試。”
“不是我說,在座的都是垃圾,家父張二河,拿我怎樣,說話呀,一群慫包。”
那少年如癲狂一般無理取鬧了一陣後,獨自離去,離去時看見少年嘴巴嘀咕了幾下,不像討論,像是交待。
“看見了吧,他不對勁,你心裏想的沒錯”小湯圓徑直在耳旁提醒我。
我又不用她說,我這麼聰明,哪裏會看不出來,在他惹出是非後,眼神明顯變化了一些,隱隱有數據的流動。
看來我們的目標所在的城鎮有點意思呢,我自言自語了一句。
隨後不再想這事,隻當個小插曲,要知道任務主體並不是那少年,哪怕聽到了那個可疑字樣,也罷,想這麼多做什麼,連一日看盡長安花都做不到,倒還是逛逛小攤更適合我。
街外,夕陽照在街上,照在了每個人的臉上,有喜,有怒,有哀,有樂,而我們的攤販大叔現在很難過,他正在一瘸一拐的走在大街上。
世間的美好可能不一定會給你,但要相信苦難肯定能壓垮你。大叔心裏想著,一麵黯然神傷,這是他小時候在家裏柴火堆裏看見的一本書上的話,大叔很喜歡那句話。
那本書是怎麼樣的呢,大叔曾經聽他媽媽說總有一天你也可以去擁抱大自然,做一個自由自在的人,永遠不會戴上禁錮自己的項圈,這也是書上說的。
長大後,媽媽問大叔小時候的理想實現了嗎,大叔笑著說實現了一半,他做到了擁抱自然,當了個賣菜的;那自由呢,媽媽又問,大叔搖搖頭說媽媽在我身邊,我就不需要自由。
自由能值幾個錢,能換條腿康複嗎。大叔無奈的自嘲道。
回家的路不遠,但他的心路很遠,遠到不知道為什麼還要一遍又一遍的過著這種日子,遠到他現在似乎需要自由了,因為他到家了嗎,不,他隻是回到他的房子了。
在大叔竭盡全力思考明天又如何活下去時,屋外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來,是樹枝斷裂聲嗎,大叔聽到了,但不想管,管了也沒用,真有賊,偷什麼,頭嗎,一文不值,器官嗎,算當我送了的。
屋外的小窗鼓動了了幾下,好像有什麼東西放在了窗台上,大叔立刻警覺起來,自己沒了沒事,可不能破壞了小屋,那是他小時候對於家唯一的印象了。
大叔急忙起身前去查看,窗外空空如也,沒人。
我就知道,窮成這鳥樣,誰會來光顧,大叔笑著搖搖頭,但突然又否定了自己,他看見了窗台上的一個小包,帶回屋內查看是幾兩銀子。
銀子!誰會給,誰掉了的?
大叔心裏有的是各種想法,但一直蹦蹦跳的心跳告訴他這是你的機會,你可以拿這筆錢去進貨,然後賣菜,然後......做大做強。
最後他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因為跟小包一起的還有一張光滑的白巾條,白巾反麵印著舊,正麵寫著告訴你媽媽你不會再被禁錮了。
大叔猜到了是誰寫的,因為有一次賣菜的時候他聽他自言自語說過,肯定是他,大叔眼裏開始漸漸出現光亮,不會弄錯的,我要加入........
大叔,你想要什麼代號,自由嗎,歡迎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