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夢說完,也不下去,就一臉人畜無害的盯著眼前的男人。
裴予安臉色有點不好。
每次都這樣,哪怕明知這小東西故意激自己,還是會如她所願心生不快。
“何時不讓親了,”他聲音低啞,“忍不了是其次,你真病了怎麼辦。”
說著,拿起口罩又要戴上。
“我啊……”白夢甜甜笑起,“病就病了,反正又不用你照顧,你這麼擔心做什麼。”
裴予安動作頓了下。
很好,在戳他肺管子這事上,她越來越熟練了。
沉沉吐口氣,他索性將口罩揉成團扔到一旁。
下一刻,一隻手蠻強有力的攬住她纖細的腰肢,另一隻則摁著她的背,將她貼向自己胸膛。
白夢猝不及防跌入他懷裏,有些驚愕的側臉朝他看去。
“不要我照顧?”裴予安也看向她,幽暗的眼底隱隱不悅。
隨即便看那張愣著的小臉露出一點點笑,盈盈回應了個———
“嗯。”
他的神色又沉了些,嘴角卻揚起一抹淺淺的冷笑。
“好笑麼……唔……”
白夢覺得奇怪,剛開口問,忽然就被他摁著腦袋……
親上了??
男人的吻帶著侵占的強勢,有力的手指張開,連帶著控製了她的脖頸。
一點點,深入的親吻。
“這樣能滿意嗎?”察覺到懷裏的人身體軟了下來,裴予安終於肯稍稍分開,額頭抵著她的,混了欲念的眸子暗暗灼光。
白夢大腦麻麻的,視線和他對上那一瞬,下意識小聲嘟囔了個———
“瘋子。”
隨後便見他挑了挑眉,在她身上的手用了些力氣,“你不就是想看我這樣?”
他如此了解她。
如同五年前那樣,少女帶著一副無辜的模樣,偽裝出不曉禮節的天真。
無論是深夜說睡不著撞進他懷裏央求著睡他的床。
還是打雷的天氣說害怕鑽進了他的被窩裏。
亦或是在他醉酒後如現在這般跨坐他身上,閃閃發亮的眼睛似小豹子般,野性而純潔的盯著他。
誘吻也好,纏綿也罷。
她渴望的從來不是愛本身,而是眼看他為她失控墮落的快意。
想到這裏,裴予安微垂眉眼,自嘲般輕笑出聲。
“你又笑什麼?”白夢蹙起眉心。
“沒什麼。”男人搖搖頭,和她觸著的肌膚輕蹭幾下,又抬眼看她。
門在此刻被忽然推開。
白夢心下一驚,忙想從他身上下去,卻又被他錮著動彈不得。
“哦麥艾斯!”顧江的怪叫聲響起,“對不起二位!我先出去!”
門迅速的被關上了。
“把手鬆開。”白夢沒心思再鬧,陰著小臉看向眼前的人。
那張好看的臉卻展露了個淺笑,“你自己坐上來的,而且明天後我就見不到你了,怎麼舍得放手。”
“?”
她深吸一口氣,聲音帶了威脅,“再不鬆開,我就咬你了!”
裴予安盯著她快要炸毛的模樣,忍不住伸手將她鬢間亂了的發捋到耳後。
如羽毛拂過耳朵的感覺令白夢寒毛豎起,她臉陰的像要下雨的烏雲,但縱是用力掙紮,還是掙不開他手臂。
“可以,”他斂起笑,語氣竟十分認真,“這次想咬哪裏,我給你遞嘴邊。”
“……”
正當白夢絕望之際,忽然聽到咕嚕嚕的聲響從身下人肚子處傳來。
她愣了下,皺成一團的眉眼舒展開來,看向男人的眼神裏帶上疑惑和詢問。
“是我,”裴予安稍顯尷尬,但還是坦然交代,“我餓了。”
空氣安靜了一秒。
白夢移開視線,作出滿不在乎的樣子,“那你鬆開我,讓顧江進來。”
男人唇角揚起好看的弧度。
想到小姑娘肯定也沒好好吃飯,便也不再逗她,聽話將她放回身邊,隨後去門口把顧江叫了進來。
“嚐嚐這家的餐。”裴予安把餐盒在桌麵布置好,將筷子和餐碟遞到身邊女孩手中。
白夢剛接過,就聽坐在直角位置的顧江長歎口氣。
“話說你倆別這麼膩歪行嗎?尤其當著我的麵。”見二人同時看來,他做出無奈的樣子搖搖頭。
隨後撕開蘸料倒入餐碟,絲毫不在乎兩位大佬同樣不開心的表情:
“當然,如果你們把我當作play的一環……”
“那就當我沒說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