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我說完最後一個字，女鬼在感激的笑意中，化作了點點星光被送走了。
我一路過來，早就放出了文鳶替我遮擋能拍到我的監控儀器，隱去痕跡，我再次沒入了黑暗中。
“主人，我要是早些遇到你就好了。”文鳶的眼睛亮晶晶的。
“早遇到也沒用，我那會兒還沒有開始修行呢。”我向她表明了事實。
文鳶撅個小嘴：“主人，您真是不懂風情。”
“我……說的是事實啊，不對嗎。”我不解，風情是什麼，我為什麼要懂。
文鳶氣呼呼的去做家務了。
看，多好的鬼仆，生氣了就做家務發泄。
我看向坐在沙發上看動畫的小鬼頭：“小鬼頭，我哪裏說的不對嗎？”
小鬼頭看動畫片看的咯咯笑：“對的對的，姐姐說什麼都是對的，姐姐最好！”
看吧，連小鬼頭也這麼覺得。
第二天中午，洛北卻給我打了個電話。
“小喬餘啊，有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啊？”一副老幹部做派。
“沒有。”
“唉……真的不是你的嗎？”洛北又問。
“什麼是我？”
“張濤死了，洗澡時溺死在浴缸裏，眼睛睜著死的。”
“哦哦，這就叫死不瞑目吧。”
痕跡早已被我隱去，洛北沒有證據，更何況，人是鬼殺的，又不是我殺的。
那邊沉默許久，我正準備掛電話，洛北的聲音再次響起。
“小喬餘，陰陽各有規矩，鬼物殺人，你作為特調局的人，應該阻止，讓法律去懲罰他，而不是，縱容鬼物行凶。”
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發現是我的，但我猜測，他也是猜的。
但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我敢作敢當，沒必要再瞞著。
大不了，就是道不同不相為謀唄。
“我隻知道，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你，唉……罷了罷了，我知道你有你的想法，但不要覺得特調局是吃素的，不會每次都被你瞞過。”洛北認真道。
“知道了，謝謝。但我並不覺得我有錯。”我掛掉了電話。
正義雖遲但到，可遲到的正義，還算正義嗎？
最終，特調局還是找到了那女鬼埋在河邊的屍體，早已腐爛的不成樣子。
而張濤的死也被判定為了意外身亡，畢竟泡澡時溺死在水中，全世界每年都有一部分這種倒黴蛋。
倒是霍瑾年在這案子結了之後，又約我出去吃飯了。
“喬餘，你知道嗎？那女鬼要報複的人，居然最後自己溺死在浴缸了，簡直是報應，該！”霍瑾年顯然不知道這一切，看來，隻有洛北知道。
“是啊，報應來的可真快呢。”我輕笑。
“你怎麼一點兒都不驚訝呢？不覺得很爽嗎。”霍瑾年對於我態度平淡，有點兒不解。
我正想著要說點兒什麼，霍瑾年卻又喃喃道。
“也是，你一向如此，天天又呆又冷的，好像什麼事兒都激不起你的情緒，有時候啊，我真覺得你腦子缺根弦……”
“有嗎？”問他，也是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