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大師您先坐,喝點兒什麼呢?”雖然對我持懷疑態度,但人還是挺客氣的。
“白開水就行,謝謝。”
我自從進了大門,我就感受到了一股濃鬱的陰氣。
現在坐在客廳裏,那股陰氣更是濃了一些,是從二樓的東北角傳出來的。
看來,那裏就是張老板女兒的房間了。
“喂!你就是我爸請回來的大師?”二樓樓梯上一個男人一臉不屑的趴在欄杆上打量著我。
還沒等我說話,他又開始吐槽:“我就說這老頭子老糊塗了,連你這樣的都能騙他,小騙子,你成年了沒?別以為年紀小就不用負法律責任啊。”
我沒興趣跟他爭論什麼,但看他眉心冒著紅光,他要有個小小的血光之災,並不傷及性命。
“你還是多操心你自己吧,這兩天出門小心點,會見血。”
看在張老板對我客客氣氣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了一句,至於信不信,跟我沒關係。
“嗬!你還裝的挺像,可惜啊可惜,小爺我最煩這套,我剛好要出門呢,拜拜了您嘞。”
我沒再理會他,他倒是下樓來到了我身後。
“我家不缺錢,少騙點兒,給老頭子點兒安慰就行,不然,小爺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幼稚,好歹看著二十來歲的人了,怎麼這麼非主流呢。
張老板過來的時候,這位小少爺剛出門。
“抱歉喬大師,這兩天傭人都被嚇的不敢待著了,家裏隻有我們自己。”
張老板褲腿上還帶著點土,這是摔跤了?所以才去了那麼久嗎。
“無妨,請問那樓上那邊是不是你女兒的房間?”
我指著東北角的一處問道。
“正是,正是,那現在是?”張老板連連點頭。
“上去看看。”
“好,我帶您上去,喬大師也是女孩兒,沒什麼避諱的。”
我這才發現,家裏沒有女主人,好像就隻有張老板和一雙子女。
“大寶,你醒了沒,家裏來客人了。”張老板溫柔的敲門。
但裏麵沒有任何回應。
“我可以直接進嗎?”剛走到房間門口,我就感覺看到濃厚的陰氣滲出了門外。
一個大活人,按張老板的話來說,都已經連續好多天這樣了。
我已經能確定,張老板的女兒是被鬼屋纏上了,再繼續下去,就算不死,也是重病,情況再差些,都得變成傻子。
“這……”張老板有些遲疑。
“放心,我也是女的,您就待在門口,不要進來,有什麼情況我會叫你的。”
見我是這麼說,張老板點了點頭,讓我進去。
我推開門,大白天的,厚重的遮光窗簾拉的嚴嚴實實的,沒有一絲光亮。
張老板的女兒就安靜的躺在床上,我走近一看。
人都三盞魂燈,燈弱或是燈滅,都容易邪氣入體,鬼怪近身。
眼下,張老板的女兒肩頭的兩盞燈已經一滅一弱,眼看也快要滅掉了。
臉色也是詭異的白,就連嘴巴也蒼白的不行,再這樣下去,能不能活命都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