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這樣了,她喜歡什麼,我買來燒給她不就行了,經濟實惠花樣多,多好。

突然,耳邊響起一道陰惻惻的聲音:“小奴隸,是不是在抱怨我啊……”

“沒有沒有沒有,怎麼可能呢姄姐。”我趕緊關掉手機屏幕。

“我就是在做資產規劃,不然哪天吃了上頓沒下頓咋辦,你說是吧姄姐?”

姄雙臂抱在身前,看著我,像是在思考什麼:“嗯,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你可得好好努力啊,你可以餓肚子,我的供奉可不能少。”

我:……

不等我再說什麼,姄一個閃身,不見了。

我還真個挺優秀的奴隸呢。

沒想到剛打開電視就看到了程琳一家的報道。

今早接到報案,本市程姓富商一家所居別墅,家中發生凶殺案。程先生與其妻子發生衝突,一怒之下將其殘忍殺害,雙方打鬥中,大出血死亡,其獨女程某也被嚴重誤傷,早上程某的丈夫陸某回來看到慘像,這才趕緊報案。

我們也在此提醒廣大市民,家和萬事興,不要一時衝動,釀成慘案。

嗬,陸小草居然還給程琳留了活口?誤傷嚴重,想來也是希望她後半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吧。

不然怎麼會了解了程琳的父母,還獨獨留下了她。

我的父母愚昧不堪,兩次想置我於死地,後來他們也算遭到了報應。

至於程琳的父母,能把孩子養成程琳那樣,背後肯定也是沒有少了過分溺愛的為虎作倀,你的女兒是女兒,別人的孩子就是任你們欺淩的野草嗎?

終究是一家子壞種罷了,任由惡人野蠻生長不去糾正反而幫助掩護的人,又怎麼不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惡人呢。

至於選擇報仇,還是像王氏兩姐妹一樣直接放下執念,我不會幹涉。

如今,陸小草已經被超度,阿然的兩個心願可以說都了結了,那也不必再等,今晚我就超度了她吧。

我給趙懷義發了消息,告訴他今晚就可以超度阿然,趙懷義千恩萬謝,說自己現在就過來。

現在距離天黑還有段時間,不過無所謂,他應該是最後想跟阿然再多待一會兒吧。

“喬大師,多謝你,這是我的一點兒小心意,您請收下。”

我愣了愣,看著趙懷義提來的一堆大包小包的補品。

“您超度亡妻,辛苦了,想來是一件極為損耗心神的事兒,這些補品,您補補身體。”

我很想問問,他到底是從哪裏聽來的這些事兒,別人損不損耗心神我不知道,反正我不損耗,相反,我還更精神了。

但這些話,我還是沒有說,隻是客氣的收下了。也能讓他安心些吧。

我在沙發上打坐,讓趙懷義自便。

他眼含熱淚走進了阿然所在的那間書房。

等我再次睜眼,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我敲了敲門。

“天黑了,可以開始了。”

“好,好,謝謝喬大師,我能最後看著她走嗎?”

因為思念亡妻,趙懷義看上去遠比同齡人要老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