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越要還回去,陳總則佯裝頭疼要暈倒,白文越也不敢再拉扯。

陳總還想留我們再住一晚,但是我和白文越都拒絕了。

事情已經解決了,沒有再住在雇主家的必要,到底是不方便,沒有自己一個人自在。

陳總見我們確實想走,就沒有再留,隻是提出想留個電話。

“我沒有手機。”我如實相告,我確實沒有,我和外婆相依為命,能省的錢都省了。

白文越撓撓頭,“我也沒有。”

“啊?這……”陳總有些尷尬。

“陳總,你的酒樓沒事了,風水方麵的事兒找趙師兄就好。”白文越道。

我也點點頭,確實如此。

陳總無奈,拿出紙寫上了他的電話號碼,分別交給我和白文越。

“喬大師,白道長,我知道高人都不愛入世,但以後再到此地或者有什麼需要的,就打電話給陳某,我定好好招待二位。”

我和白文越沒有再推脫,拿上紙條道別後就離開了。

一路上,我都在琢磨以後的事情。

白文越沉默著走在我身側,前麵是個岔路口,我向著自己的方向走去。

身後的白文越卻突然叫住了我:“喬大師,您下一步要去哪裏?”

“上學啊,明年高考呢。”我回道。

“上……上學?”白文越的眼中全是不可思議。

“您……那您這是要回家嗎?”

家?我哪裏還有家。“我是個孤兒,沒有家。”

白文越的眼中又附上了愧疚和尷尬:“對,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我擺擺手,製止了他的吞吞吐吐。

“打住,我並不覺得有什麼,有家人又如何,王靜和王敏難道沒有家人親屬嗎?”

“山高路遠,告辭,白道長。”說完我就轉身繼續走了,沒有再理會這萍水相逢的小道士。

自然也沒看到身後的白文越朝我行了一禮,喃喃道出二字:告辭。

今天太晚了,還是先找個住的地方休息,明天去銀行把錢取出來存進我自己的卡裏。

再找個長期住的地方,一邊修煉一邊安心上學。

如今有錢了,我找了個快捷酒店去住了。

其實我自己的話住在小旅館也行,我並不在意,但是姄不行,上次她可是很嫌棄我住在倉庫的寒酸呢。

萬一她突然回來,也不至於嫌棄了,白天住在陳總那裏,她就沒有嫌棄。

姄身上的紅衣看著很是精致華貴,想來生前也是錦衣玉食的富貴人才是。

她幫了我許多,不能虧待她不是?

我洗漱好之後,就開始打坐,運行姄教給我的功法。

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加順暢,我越發能清晰的感受到一絲絲的靈力在我全身上下的經脈中遊走。

如今,戾氣和靈力在我體內非常平衡。

我吐出一口濁氣,睜開了眼睛。

“啊!”

姄那傾國傾城的臉就這麼近在眼前,嚇我一跳。

“怎麼越發膽小了……”姄嫌棄的跟我拉開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