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村口就在前麵,陳老太卻發了狠,直接飛身撲了上來,我被撲的摔倒。
膝蓋跪在碎石上,劃了好長一條口子,我血的味道,讓這些惡鬼徹底發了狂,頂著外婆的桃木劍也要往跟前湊。
我趕緊爬起來,對著它們拳打腳踢,一瘸一拐拉著外婆往村口跑。
外婆咬破舌尖,一口舌尖血噴在桃木劍上。
“小餘,走!沒機會了!外婆求你了。”
我還在拚命跟惡鬼廝打著,那時候我終於知道我體質的特殊了,我不需要什麼法器就可以對這些鬼物直接造成傷害,也可以說,我的特殊體質就是我的法器。
眼看村口就在幾步之遙,外婆直接劈出帶著神婆精血的一劍,周圍的鬼物被劈的全部後退了幾步。
外婆趁此機會,一把撈起我胳膊,就向村口跑去,最後用力把我推出了村子。
自己全被惡鬼們包圍了起來,而太平村就像是有一道無形的屏障,那些鬼物們,與我麵對麵,卻怎麼也出不來。
隻能將怨氣全部發泄在了外婆身上。
我怒不可遏,隻記得看著外婆被撕咬,我急的一口血噴出,衝進了村子。
後來的事兒我就不記得了,再醒來後,已經在村口不遠處的老槐樹下。
外婆好似一下子老了十幾歲似的,隻告訴我已經沒事了,回家吧。
從那之後,外婆就叮囑我,永遠不要再踏進太平村一步。
也不知是受了刺激還是怎麼回事兒,第二天醒來,我就忘記了在太平村發生的事兒,隻記得回家奔了喪這件事,具體發生了什麼根本想不起來。
而現在,再一次站在太平村村口,我才突然被刺激想起了當時衝進惡鬼群裏之前的事兒。
“所以,這是個完全的鬼村,沒有一個活人。你去幹什麼?”
姄看著我,美豔的臉上隻寫了兩個字:就這?
“你一個小奴隸,還敢過問主人的事兒?讓你跟著你就跟著。”
說完,就落在了地麵,大搖大擺的走進去了。我隻得硬著頭皮跟上,心裏甚至暗暗想著,姄至少也有個大幾百年的道行,萬一村子裏這些惡鬼惹了她,沒準兒就直接被姄吃了,灰飛煙滅,完美。
可我們走了一半,竟是連個鬼影都沒有。
我心想著:姄這個女鬼這麼厲害嗎?嚇的他們都不敢出來了。
黑暗,將一切罪惡包裹著。
我不知道這回再次踏進太平村我會如何,若是不幸交代在這裏,那我剛好可以去陪外婆了,也好。
想到這裏,我坦然自若的跟上了走在前麵的姄。
三年了,村子無人居住,早已是破爛不堪。偶爾夜風刮過,老舊的門窗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處處透露著詭異。
正走著,突然前頭一道白影閃過。
是人是鬼?他想幹什麼?
我沒有出聲,姄走在我前麵,她肯定也看見了吧。
姄轉過身,正要跟我說話,就見那道白影,居然返回來,朝著我們奔來了。
“他跑過來了。”我看向姄。
“嗯,早就看見了,但我對他沒興趣。”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