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三夜了,終於有人能救他家小少爺了,小廝緊緊的握著小少爺的手,一邊流淚一邊興奮的念叨著,
“太好了,太好了,我家小少爺終於有救了,嗚嗚嗚!蒼天有眼啊,嗚嗚嗚…”
吳大嫂經過一番的查看和詢問後,心中已經有了七八分的把握,這小少爺的症狀果真和當初的小姐一模一樣。
張老太爺聽到屏風後麵小廝說的話後,就趕緊放下茶杯走了進去。
太老夫人也緊隨其後,丫鬟仆人們則是趕忙去搬凳子。
不一會兒小少爺的床榻邊就坐滿了人。
吳大嫂才作揖行禮道“在下是城西頭吳家的媳婦兒,拜見張老太爺,張太夫人。”
說完又朝著張老爺和趙姨娘作揖行禮道“拜見張老爺,張夫人”
張老爺和趙姨娘本就不想讓張惟新醒來,
又看見她隻不過是一個窮酸的老婦,便滿臉鄙夷,一點都不想回應,還高傲的把臉撇過一邊。
張老太爺也覺得她隻是一介女流,有些輕視。於是便將吳大嫂上下打量了一番,
心裏嘀嘀咕咕的覺得這婦人可能是來打秋風的,便想隨意打發她,隻語氣輕飄飄的問道
“你一個婦人家,還懂得醫術嗎?”
吳大嫂隻是淡定的反問道“老太爺,那麼多神醫都來看過令孫,為什麼都無法說出其病因呢?”
張老太爺捋著胡子疑惑道“這…確實是無人說出病因!”
吳大嫂見張老太爺態度緩和,才又說“那是因為小少爺他根本就沒有病,他這是入道了!”
聽完這話,張老太爺與張老夫人疑惑的麵麵相覷,
張老太爺便開口疑惑的問道“沒有病?而是入道了,何以見得呀?”
吳大嫂回答道“在下不是大夫,也不是神人,隻是在下看見過入道之人。
不知到諸位有沒有聽說過瑤山孟家的事?”
眾人更疑惑,這老婦人葫蘆裏是賣什麼藥!
隻有太夫人身邊的一個丫鬟溫聲細語的緩緩開口道,
“我聽過,聽說兩年前孟家老爺高中了探花郎,舉家遷去了盛京,聽說當時那送別的隊伍排了十裏地呢!”
吳大嫂和藹的看了看那個丫鬟,又轉過頭對著張家的兩位老人,笑嗬嗬的輕聲說道,
“正是他家,實不相瞞,在下從小就是孟家的丫鬟,一直在孟家的老祖母身邊伺候。
孟家老爺膝下隻有一位小姐。生的冰清玉潔,絕世無雙。
孟小姐和您家的小少爺一樣,三歲識字,七歲作詩,十分聰慧。”
說完吳大嫂便歎了口氣,一臉惋惜。
“唉,隻是在孟家小姐十三歲那年,她母親就突然離世,從那以後便沉默寡言,變得十分孤僻。
又因孟老爺公務繁忙,所以孟小姐一直由孟家老祖母照看著。
就那樣過了三年,也就是在孟小姐十六歲那年,
他父親不知何故與她祖母大吵了一架,她祖母竟氣絕而亡,
孟小姐深受打擊,吐血昏迷。
事後我就在孟小姐的床榻邊伺候,所以她昏迷時的所有症狀我都記著,
剛剛我仔細查看了小少爺的症狀,與當年的孟小姐一模一樣。”
張老太爺聽完此話,也甚是惋惜,便追問道“那孟家小姐後來如何了?”
吳大嫂接著說“那孟家當時隻是一個小戶人家,不似張府豪華,可以貼告示懸賞,
他家隻請了幾個名醫來看,皆是無能為力。
看著自己的女兒昏迷了三天三夜,氣若遊絲,無藥可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