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不放了我們!你們知道蜀地之主是誰?你一個小小的指揮使,難道敢動蜀王的門客?”
“你們還敢打我大哥,我大哥可是蜀王府的貴客。”
樂賭附和著。
“你們知不知道,蜀王府為了供奉我們,還從揚州拉來一船女人,專供我們消遣。”
哀嫖得意的說著。
“對對對,那蜀王府的好酒我也是隨便喝。”
怒喝也搶著說。
四人罵罵咧咧,痛說著自己在蜀王眼中的重要性。
曹猛聽的有些煩了,朝著護衛招了招手說道:“先把他們關在客房,手輕一點。”
喜吃一聽,覺得他好像拿捏住了曹猛,繼續說道:“曹老頭,還不給我們鬆綁,好吃好喝伺候上。到時候我在蜀王殿下的麵前也可以給你說說好話,免你死罪。”
曹猛輕輕搖了搖頭,又朝著護衛說道:“帶他們去膳廳,鬆綁,上酒菜,嚴加看管。”
“算你個胖老頭識相!”喜吃這下才降低聲音,滿意說道。
說完他又看向亂十一。
“你個狗東西,等我回了蜀王府,解了丹田的針法,到時候我一定要慢慢的折磨死你!”
於是四雅人邊罵邊和護衛去膳堂用飯去了。
亂十一見四人離開,就對曹猛說道:“曹叔父,您看這四人該怎麼處理?”
“還處理什麼?你看這四人的樣!”曹火烈站起走到門口,指著門外說道,說完他又轉身看著他爹繼續說:“爹,你是沒聽見他們說二姐的那些話。這些人就該直接錘死。”
曹芊芊看曹火烈為了她這麼氣憤,寬慰說道:“弟,不要和這些齷齪的人一般見識。”
“如果他們是平常的浪人散修也就罷了,可他們是蜀王府的門客,這的確就不一樣了。我們還是先聽爹爹怎麼說吧!”
曹火烈從小都很聽他二姐的話,所以曹芊芊這樣一說,他也就安靜了下來。
“德兒,你這憨直的性格是真要改改了。”
“你以為殺這四人是小事嗎?隻要牽扯到皇家,那就不是小事。”
“你們知道陛下為什麼會讓我待在蜀地,待在錦城?”
眾人搖頭。
“因為我就是陛下安排在錦城的眼線,專門監控蜀王行動的棋子。”
“蜀王朱瑜雖隻是個藩王,但他畢竟是陛下的兄弟,是這蜀地的一地之主。他眼下還是趙閣老和裕王爭取的對象,陛下也是在看,看他下一步將怎麼走。”
“我在蜀地代表的是陛下,如果我與他冒然結怨,那就可能把他推向這兩方的任意一方。”
曹火烈這時候才知道,原來看起來小小的四個散修,卻還可能牽動朝局,牽動天下。
“稟大人,蜀王府的家將帶著百名府兵在門外要人!”
一名護衛在廳外稟告。
“好,我這就去看看。”
幾人來到曹府門外,隻見一名身穿金漆山紋甲的將官騎在馬上,身後站著百名府兵。
將官見曹猛出來了,也不下馬,把頭揚的高高的,略一抱拳說道:“在下蜀王親衛餘項,奉蜀王之命來要人,還請指揮使大人行個方便。”
“原是餘將軍,好說好說,我這就安排他們四人出來。”
說完曹猛就準備命令放人,這時餘項又補了一句:“蜀王還說,今天抓王府門口那四人也需一並請回去。”
“這……”
“餘將軍,這樣是不是有點過分了?修煉者如果犯了國法,那自有陛下的繡衣衛來抓人,何時輪得到你們?”
曹猛眉頭緊鎖,臉色巨變,身上頓時一股殺氣四溢。
“曹大人,曹猛!”
“別說你一個都司的指揮使,就算是五軍都督府的柳大人來了,他也不敢違抗蜀王殿下的命令。所以,還請曹大人慎重!”
餘項說完傲嬌的把頭轉向一旁,不再和曹猛對視。
這時亂十一見局麵已成僵局,於是快步走到曹猛身旁,耳語道:“沒事,曹叔父,我們去便是。您別忘了我的腰牌,如果他們敢輕舉妄動,我們四人就鬧上一鬧蜀王府,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