蟾蜍中劍受傷本就痛苦不堪,再加之火蛇纏繞,便不得動彈,在黑色煙霧和火焰之中,隻能發出淒厲慘叫。
亂十一一劍指天,飛升而起,在空中左手抽出燚炎,身體橫在空中一個翻滾,翻滾中左手燚炎揮出一隻火鳳凰,右手青竹揮出一股狂風,火鳳凰得風加持,火勢更旺,“嗷”得一聲鳳鳴,撲向蟾蜍。
“轟……”
火鳳凰與蟾蜍撞到一塊兒,巨大的火焰把整個院子照的透亮,火焰中龐大的身軀不斷扭曲,慢慢消失,化作巨大黑霧升騰到空中,直至消散殆盡。
這時,亂十一腰間葫蘆,忽然綻放出白色光芒,並伴隨著光芒閃爍的節奏輕微抖動,葫蘆塞也奇巧的自動彈開。緊接著,葫蘆身又由慢及快的開始蠕動,似乎在吸取著什麼。
隨著葫蘆不斷的蠕動,無數白色光點從火焰中飛出,一股腦全部飛進葫蘆口中,葫蘆身上隨即生出一圈白色道紋。
亂十一心有疑惑,拿起葫蘆感覺葫蘆的重量有所增加,然後又搖了搖,葫蘆裏搖晃的程度告訴他,這葫蘆裏明顯是裝滿了什麼液體,小心的扯開葫蘆塞,一股酒香從葫蘆裏飄散出來。
“哇!好香!”一旁的曹火烈興奮的叫道。“十一哥,你這葫蘆能造酒啊!這可饞死小弟了。”
亂十一對著曹火烈咧嘴一笑:“哈哈!看來這葫蘆真是個大寶貝啊!剛才那些白色光點,肯定和這酒有關,改天一嚐便知。”
亂十一說完又環視四周,發現這宅院裏的鬼氣再無半點,看來王克保是被徹底除掉了,於是招呼院外三人進院,一同進屋看望張景坤。
眾人進得屋中,隻見那張公子已是坐了起來,麵色雖仍是慘白,但卻麵帶微笑的看著張敬之和燕春
“爹,燕春。”
燕春趕緊上前將他扶住,並在他身後墊上一床被褥,讓他可以舒服的半躺在床上。
“燕春,我好多了,這身子倒是不酸軟疼痛了,但卻有一種被抽空的感覺。你去給我弄點吃的,我真是餓極了。”張景坤說話極為虛弱。
燕春聞言,便擦去臉上淚水,麵帶喜色的去給張景坤準備吃食。
張景坤滿眼愛意的目送燕春離開,又看著張敬之說道:“爹!感謝您讓燕春回來,燕春是個好姑娘,她一路護我回家,之前也對我照顧有加。如果沒有她,我可能早就病死在外麵了。”
“兒啊!不說了,人好了就好。”
“之前我以為你的病是燕春所致,所以心中對她也是……”
“但自從她回來後,她對你,我也是看在眼中。之前你一將死之人,她也能夠對你實心實意,每日裏端屎倒尿毫不嫌棄,擦身喂飯也都親曆親為,毫無厭煩。”
“所以你們的事,我同意了。”張敬之坐在床前,拉著張景坤的手微笑說著。
說完又轉頭看向亂十一和曹火烈。
“這兩位丈人觀的仙人是你的救命恩人,他們滅了害你的蟾蜍妖,你這才有了現在的康複光景。”
張景坤聞言,慢慢抬手抱拳說道:“感謝二位救命之恩,救命之恩無以回報,日後兩位若有我張景坤能助之事,我必當還之湧泉。”
亂十一、曹火烈二人也是抱拳回禮,口中說著無妨無妨,這都是我修道之人理應之事,無需介懷。
隨後,張敬之又對著老仆張然說了幾句話,張敬之便領著亂十一、曹火烈二人回到了正廳,到了正廳,三人剛剛落座,張然就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還放著兩個木盒。
張景坤起身接過托盤,鄭重其事的端到亂十一麵前。
“這兩個盒子,一個裏麵裝著十錠黃金,共計百兩;另一個盒子裏,裝著我張家先祖為官時所得一副手串,此手串有加持速度之用,往年我出門戴著,也確實是感覺腿腳輕快了許多。”
“此二物不能全報仙人救命之恩,以後若有差遣,還請二位仙人盡管吩咐。”說完就將托盤放在亂十一麵前。
亂十一也不推辭,收了玉佩,讓曹火烈抱著裝著金錠的盒子,舉手抱拳道:“那我二人也就不做那不爽利的姿態了,張老爺請了。”說完二人便告辭離開了張宅。
回到客棧已是子時,二人商量明天一早便把今夜之事彙報給莫問,並計劃將金錠存進錢莊,又因各自修煉功法原因,那加速手串自然是歸亂十一所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