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當真是不禮貌呢。”卿榆閉著眼笑道,語調冷得刺骨,可見的殺意凜然。
黑袍人站定在不遠處,睥睨著虛弱得幾乎沒有反抗之力的卿榆。
他蹲下身,盡量與她視線齊平,道:“隨我回去,免受皮肉之苦。”
“回去?”卿榆來了興趣,她倒要看看是哪個混蛋囚禁的她。
於是睜眼看向麵前之人。
噢,真是一張糟糕的臉,寡白寡白的,不知道死多久了。
五官……除了大麵積的顏色,她看不清一切,想要認出來還有些難。
卿榆不由得曲起一條腿,將手搭在膝蓋上,指了指黑袍人,“原來是你這混蛋囚禁了我?還企圖把我綁回去?”
“不是囚禁,是保護,也不是綁,是請。”黑袍人為自己辯解,並朝卿榆伸出手來,“隨我回去。”
看著那慘白的手,卿榆不得不懷疑這人是一具死屍,白成這樣,哪還有人樣?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黑袍人縮了一下手,最終收回,隻是仍舊不死心的說道:“隨我回去。”
“你看我是能走的樣子嗎?”卿榆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神色更加迷蒙,“看你都帶重影。”
“抱歉。”
黑袍人立馬調動魂力,親手送到她麵前,且問:“是否能用?”
卿榆來精神了,一勾手,魂力便聽話的來到她手中,仔細感受一下,沒有問題。
於是她一點一點的往魂域空間扔去,直到最後,更是不客氣的主動拉取魂力。
出乎意料的,黑袍人應允了,大有一種你想要,全都給你的架勢。
‘這人莫不是腦子有病?’卿榆放慢吸收速度,一邊問著鎖魂。
‘多少有點,倒覺得他對你有所圖。’
‘這不廢話?不圖點什麼還囚禁我這麼久都不殺我?現在還給我魂力,真是猜不透。’卿榆探究的打量這著黑袍人,忍不住搖頭歎息。
“可是不夠?”黑袍人靠近了些,語氣多出一分緊張。
“啊,我說是的話,你會多給點?”
問出這話,卿榆顯然是不信的,他的目的是帶走她,她恢複得越多,他的目的就越難達成。
“會。”
“咦!”
那趕緊拿來吧小寶貝!
“但不是現在,隨我回去,便給你。”
“……”
卿榆:你看我像是能跟著你回到那暗無天日的牢籠裏的樣子嗎。
卿榆在心裏默默翻了個白眼,麵上又露出笑容,道:“那也不是不可以……你稍等我片刻,消化消化就跟你走。”
說著就費力的盤坐在地,開始煉化那些魂力。
黑袍人手中的魂力散去,他看著安靜的卿榆,也果斷坐在她對麵,眼神一直停留在她身上,當真是害怕她下一刻就消失不見。
卿榆一邊吸收白嫖的魂力,一邊注意黑袍人的動靜,頓時有些苦惱。
通過剛才吸收的魂力,這個黑袍人隻是一個分身,可以說跟她一樣,真要打起來,黑袍人的主身蓄力,她可就是籠中鳥。
現在隻有賭一賭,主身是否醒著。
卿榆眉心一蹙,難受的睜開眼,身體更是不受控製的往一邊傾倒。
黑袍人頓時慌了,趕緊上前扶住她,關切的詢問:“是我傷你太重?”
卿榆虛弱的點頭,耷拉著眼皮,那蒼白的臉更似將死之人的模樣,說話時更是氣若遊絲,上氣不接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