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鳴山內,
七歡秀著自己新學的劍法,靈力彙集於劍風裏,卷下枝頭那朵開的最豔麗的海棠花。
“師姐!看劍!”劍在手腕一繞,那朵海棠花就那麼輕輕落在鸞清濁的發冠旁。
“師姐真好看,那山上的花全攥在一起都沒師姐好看。”七歡搖著她的手臂,一臉奉承。
鸞清濁奈何不了她,隻能把手裏書一合:“我的小師妹,你想幹什麼呀。”
七歡撇了撇嘴,指向右側的院子。
那時師尊住的地方,那個無事不喜不悲,沉眸滿底蒼生難的謫仙人,自那日天門大開,異彩斑斕,他攀上了成仙的玉階,留在鶴鳴山的隻有那一段佳話。
“師姐,外麵在傳,師尊的密室裏有成仙捷徑。”
鸞清濁早就聽聞了外麵的風言風語,
雞鳴狗吠時,到了該啟程的時候了。
“出門在外,稱我為二長老,外麵不比承道,許多繁文縟節。”蕪窮院長狠敲了一下栝芨的腦袋。
栝芨吃痛,回頭卻大驚:“師父?你咋變年輕了!”
蕪窮虛空摸了一把自己不存在的白胡子,落空的手順勢又敲了下栝芨的頭。
“為師隻是把胡子刮了,傻子!”
栝芨嘟囔一句:“老黃瓜刷綠漆,裝嫩…”
還沒說完,就被窮蕪一揮手甩到飛舟上。飛舟是依靠靈力飛行的工具,類似於禦劍,隻是一片木舟,卻能乘坐多人,日行千裏。
一旁穆辭辭沉迷於一本古籍,他看上去和鸞清濁差不多大,十幾歲的樣子,卻老成的很,一身縞素,沒什麼顏色,隻有手裏核桃紅中透紫,質感細膩,包漿及其深厚,有一種瓷器的釉感。
一個男娃娃卻喜歡盤核桃,玉璽獅子,菊花底,流水紋,是極品的種類,不知道在手裏把玩了多少時日,是油光發亮。
四人上了飛舟,窮蕪站在船尾,由栝芨掌舵。
“你不過練氣一段,對陣栝芨如何取勝。”一直不吭聲的穆辭辭突然發問,沒等鸞清濁回應,又隻顧著說,“也是,一個沒有陣腳的人,破局容易。”
栝芨耳尖:“說誰沒有陣腳?!”分神之際,飛舟一晃,險些將他自己拋下去,窮蕪瞬間將他拎起,浮塵狠狠打在他背上,嚇得他戰戰兢兢不敢再分神。
“鸞清濁,此去修真大會,高則金丹修士,低也是築基五段以上,你上次僥幸博弈……”窮蕪沒有把話說完,還是留了些麵子給她,勝之不武但修真界不看過程隻看結果。
很快,就到了乾天宗。
來的宗門大大小小幾十個,更多的是觀摩學習的,真正上前對決也也就六個門派。
執掌道會的乾天宗
禦獸的厲狩宗
樂修的太常司
符陣為首的丹書山
丹修的辰砂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