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墜樓感傳來,雲鈺從夢中驚醒,映入眼簾的是醫院煞白的燈光,衝入鼻腔的是若有若無的消毒水味。
雲鈺心下一陣疑惑,‘我不是被撞碎了嗎?怎麼還活著?’
雲鈺本是苦逼的應屆畢業生,正愁找工作但眼下沒錢便當起了外賣員。本著區區小電驢可笑的錯誤理論,雲鈺為自己的生命畫下了句號…
是的,騎車不規範讓大貨車碾死了……
雲鈺撐著身子坐起來,卻是眼前發黑差點摔倒在地上,強撐著去了洗手間。捧了一把水洗了洗臉,想著:‘嘶,怎麼個事兒,大難不死?’
抬頭一看鏡子嚇了一跳,不禁爆出了一句臥槽。
鏡子裏的臉不是雲鈺原本的樣子。臉色煞白沒有一點血色,頭上還纏著白布,誰看了都會被驚到。但細細一看,骨相就很好,長相清秀,皮膚也細膩,看著有點嬌嬌軟軟的樣子,放小說裏必是什麼重要角色。
他下意識的向下麵看去…胸前沒有隆起,有感覺到那玩意兒還在。他放心了,還好不是直接穿成女孩子了。
‘但是不對啊!這一看就是死娘…不對不對,看起來挺清秀挺像個爺們的…但是不對勁,誒?!不是我一八五的個子,帥氣的臉蛋呢?沒了?!’雲鈺在內心咆哮。
雲鈺一想到這裏臉色更難看了,一臉不敢相信的走出了洗手間,呆愣的躺了下去。
還沒躺幾分鍾,門哐的一聲就被踢開了。
雲鈺撐起身子向門的方向看去。
率先衝進來的是一個穿著得體但麵色咄咄逼人的貴婦,嘴裏喊著:“都怪你這掃把星,害得可尹的手都受傷了!”
‘剛醒沒多久就要受這罪?造了什麼孽,我上輩子難道沒有行善積德?’雲鈺在內心深處翻了一個白眼。
還真沒有,雲鈺本著得過且過事不關己的模樣過了一輩子。
跟在那個貴婦後麵的是一個長相乖巧的人,一臉楚楚可憐,手臂上纏了幾圈紗布。這就是那什麼可尹吧。
緊隨其後的是一個男人,皺著眉頭盯著雲鈺,仿佛這樣盯著他,他就會少半條命。
‘不會是什麼貴圈狗血文吧?’仍然是雲鈺的內心戲。
三人見雲鈺不說話,眼裏的不耐煩和厭惡又多了幾分。
“你什麼意思雲鈺,和你說話裝聾是吧!”那貴婦又喊道。
‘原來也叫雲鈺……’
雲鈺抬眼看了貴婦一眼,表情極度無語,張了張嘴但仍然沒有說話。感覺像是嗓子好久沒說話了發不出聲。
“鈺哥也不是故意的…媽就別為難他了,他也受傷了啊…”雲可尹一臉乖巧的模樣。
那綠茶似的語氣讓雲鈺臉上無語的表情又重了幾分,抬眼一記眼刀看了過去。
雲鈺清了清嗓子說道:“你也知道我受傷了?我傷的是頭你傷的是腦子?還有這位大姐,你踹門影響到我休息了,不知道病房裏不能大吼大叫?你也傷了腦子?”
三個人聽到這句話皆是震驚,雲鈺以前從沒說過這種話!不是隱忍不發就是委屈求全,什麼時候像這樣硬氣過。
“哥,你怎麼和媽媽說話呢!”雲可尹向前走了一步。
“我倒了八輩子血黴了,有這麼個媽?不關心我腦子壞沒壞,就罵我掃把星,你手是金子做的嗎那麼寶貴,要不直接砍了,這不得是好幾百萬了。”雲鈺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