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醒醒。”一個粗曠的聲音在朦朧間將我喚醒。
我的雙眸微睜,一縷不是很強的光線入侵了我的瞳孔,刺痛得讓我難以睜眼。
漸漸的我適應了光線後,發現自己正躺在屋內。
魁偉的東君盤坐在我的身旁,屋內的一扇寒窗敞開著,時而飄入一些零散的雪花。
我再往四周打量了一番,發覺這並不是我的柳君閣,而是化殺神的“化神閣”。
隻見一個全身被一襲灰白的長袍給遮掩,不露其麵孔的人出現在我眼前。
“化殺神。”我底氣不足的喊道。
“好了點嗎?”化殺神輕聲的問。
當他問起這句話的時候,我仔細的看看自己的傷勢,卻怎麼也找不到自己的傷口,就連早些年留下的疤痕也了無蹤跡,好似重塑了肉身。
我再捏了捏拳頭,不僅恢複了所有的元氣,好像又多了一股陌生的力量,正在我的血液裏翻湧著,咆哮著,甚至呐喊著,令我亦驚喜,亦恐懼,總的來說整個人好似脫胎換骨一般。
“化殺神,多謝了。”我立馬起身道謝。
我想我能恢複到這種程度,應該與化殺神脫不了關係,所以對化殺神真誠的感激。
“別謝我,是你自己救了自己。”
“是我自己救了自己?”我滿頭困惑的問。
“對!你受了這麼重的傷,都以為你沒得救了,誰知沒多久你竟自己好了。”東君突然插話道。
“怎麼可能?”我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雙手,不知說些什麼好。
我的左手心上印著一個月牙狀的印記,這是天域每個成員都必須有的標誌,叫做“忠神印”。
這印記不僅能大幅度的提高我們的能力,還能讓神尊時刻掌握我們的行蹤。
聽說此印會陪伴終生,沒有人能掙脫被擺布的命運,除非你死,要不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也沒用。
就是因為這個該死的印記,我們才逃不出天域這個是非之地,隻能乖乖為天域賣命。
之前我的忠神印還隻是淡紅的顏色,現在卻呈現著深赫色,甚至赫得發黑。
“那條大蛇被你殺了以後,你就直接倒在了蛇血裏麵,我想你應該沒救了,後來誰知見鬼了,蛇血竟被你的身體吸收得一幹二淨,我也沒管這麼多,一邊扛著生死未卜的白玉楓,一邊扛著滿身是血的你回到了化神閣。”東君向我詳細的描述了所有的過程。
“什麼?蛇血?被我吸收了?”我緊張的揉捏著身體各個部位。
“柳君,你可知道血咒?”化殺神說出了一個我極為敏感的詞。
“知道,怎麼?難道說......”我腦裏一片愕然,好似如遭晴天霹靂一般。
其實血咒我多少還是有些了解,在我的《上古水咒術》的書上最後一麵就有介紹,並寫有著施咒的方法。
血咒是以上古水師術為基礎而演變的一個可怕咒術,屬於禁術的一種。
傳說當血咒師問世的時候,如果用畫有人像的畫對著血咒師,你會發現畫中人都會被血咒師嚇哭。
所以血咒師也被稱之為“讓畫中仙都為之落淚的魔”!
血咒師在江湖上消失多年。
聽說凡是動用了血咒之人,就會變成一個邪惡的血咒師,而不再是水咒師,雖有著無窮的力量,但是他的靈魂將不屬於自己,從而墜入魔道,還必須依靠人的血液來獲取元氣。
可我怎麼也不能接受我一個半桶水的水咒師會踏入到血咒師的田地。
“很有可能,你在性命垂危的時刻,激發了所有的潛能,在不經意間催動了血咒,要不你認為憑你血咒師的能力能殺得了鉤蛇那樣的靈獸?”化殺神的語氣很淡,卻一字一句的紮在我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