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爾揉捏眉心自覺好笑:“纏她這麼久可算鬆點口,這事千萬不能搞砸了。”
棒棒糖被嚼碎囫圇吞咽,加百列將手機貼著心口藏好,背後雪白六翼倏然張開,他眉眼冷淡,語氣蔫巴巴的:“當然,下麵繼續幹擾誘導他們吧。”
聽來沒幹勁,鋒銳明亮的眼神卻是鬥誌滿滿。
黑發赤眸的俊美男人眼中漫起清淺笑意,振開豐碩的漆黑羽翼與加百列一同離開。
第一天花球球不見,大家找人的時候還有心情在群裏鬥嘴,可是兩天過去沒消息,三天過去一群人的心逐漸下沉。
每次稍微有一點線索還沒摸過去又斷了,這讓他們無比焦躁和煩惱。
第四天第五天,拉斐爾也斂著眉四處奔波。
第六天,大家夥再次齊聚召開會議,這次的氛圍明顯比之前的都更要壓迫窒息。
好似圓桌會議坐了一圈人,六天沒見到花球球,路西法不可避免的心中焦急,總是冷清的口吻也有灼熱的溫度:“你們是怎麼想的?”
他問的是藺珩和宿凜光。
真論起正常流淌的時光,這裏隻有這對舅侄和花球球年齡相仿,也許能揣摩到幾分心思呢。
這一刻誰都不敢自稱花球球的貼心小棉襖肚裏小蛔蟲了,處這麼久的情意連人家心思也猜不到,這讓他們臉上都是火辣辣的疼。
一個個多少帶著點羞意,低垂長睫半聲不吭。
見此加百列和巴爾不動聲色微微眯眼。
看來讓他們誤以為有人把花球球藏起來而相互猜疑內鬥的路子不能走了。
兩人看似漫無目的的目光空中一瞬交彙,達成共識。
要換新的誘導方法了。
藺珩拇指按壓下顎,食指搭在鼻尖凝神思索:“說來這麼久球球一直呆在這裏,還沒有回去看過奶奶,會不會是……”
何宴一口否決:“不會。”
米迦勒:“兩個世界並不互通,如果球球在另一個世界,那手機的消息是無法傳遞到這裏的。”
信號這玩意可還沒偉大到跨時空交流。
正是這個理大家都清楚,所以從接到花球球消息回複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排除了她去往另一個世界的可能。
大家更在意是不是有新的狐媚妖精給她纏住,讓她吃野食了。
薩麥爾眸色深深:“說來她也隻是發消息,從未和我們通過話……”
一語驚醒夢中人,烏列爾瞪大靈透的雙眼:“你的意思是消息有可能是別人代發,手機並不在球球手上……”
柯恩一拍桌子靈機一動:“是有人故意誤導我們,讓我們認為球球一直在這個世界!”
全員稍有意外的看向這兩人。
要命啦,笨蛋二人組居然長腦子了。
但正因這番話全員思路打開,剛準備發散思維延長思考,卻沒人發現桌底巴爾拿著手機悄無聲息發個訊息。
下一秒,何宴的手機鈴叮叮作響。
在看清來電人的名字時何宴有些發愣。
一旁的阮清原探過頭,一瞧也愣住了。
球球?
何宴按下接聽鍵,喉嚨因緊張和不可置信而上下滾動。
【哥,你們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少女的語氣狡黠而靈動。
室內瞬間安靜,所有人屏息凝神仔細聆聽,生怕錯過她的一個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