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夜瀾喉結滾動，幾番斟酌著話語。
“剛剛的話……”
葉煙離的食指悄悄比在唇前，衝他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卻是坦誠。
“我已經是你的妻子，以後的事……”葉煙離還是笑，卻是笑得明豔。
“那就以後再說吧。”
以他們這段時間的相處來說，顧夜瀾知道這邊是翻篇了的信號。
“姑娘你怎來了，來得正好，再晚些我可就要收攤了……”
這賣藕粉桂花羹的小攤正好離她即將開業醫館不遠，前段時間葉煙離剛發現那就就常來光顧，與這年輕的攤販一來二去倒也混熟了。
葉煙離拍下碎銀，在那小攤販邊做餐食邊與她聊家長裏短。
顧夜瀾冷不丁從中插了話，順勢和她聊起醫館未來的規劃來。
聽著顧夜瀾說得頭頭是道，葉煙離又好笑又無奈——喜歡與不喜歡一個人，原來真的可以很明顯。
……
公事公辦的聊完了醫館的事，默契的都沒有再為之前那番曖昧不清的話語尋個結果。
顧夜瀾親自將葉煙離送回太師府，沒有下馬車，隻撩開簾子的一角，目送著葉煙離的身影消失在門後。
————
“聽說了麼，最近新開了家醫館。”一平民女子對自己閨中好友說道。
“聽倒是聽過，怎麼？不就是家平平無奇的醫館，我遠遠的瞧了瞧，也沒覺著那醫館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啊。”閨中好友臉上浮現顯而易見的迷茫，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好友這麼激動。
“嗨呀，那你可實在太虧了，居然都沒有進去看看。”
“我沒病沒災的，進去做什麼？倒是我那不爭氣的男人，這回又想天寒地凍的出去打獵貼補家裏，現在凍著了！我還得找些吃的給他好好補補。”女人雖然嘴上說著嫌棄男人，但是卻是一派心疼。
“那你就去那新開的醫館瞧瞧唄！”女子熱情勸說她的好友。
對方卻是擺了擺手：“你也知道我家情況，我知道你是一番好意，但我家那漢子糙得很，不過是些小病，他熬一熬就好。”
但她卻想起家裏自家男人那病懨懨的模樣，又動了些心思：“那醫館你去過了麼？貴嗎？”
“不貴不貴！你啊，就應該早點聽我要說什麼的。”女人臉上浮現喜色，“我跟你說，這回我們家可真的是賺了大便宜，本來我一看那醫館開在主街，就沒敢去，結果我兒子就想著，反正來都來了，那可是個新鮮醫館，又有那麼多人湊過去，我就也跟著過去……”
閨中好友皺著眉毛打斷了對方：“你去了？你沒事吧？王城主街這種富貴街道，我們這些人去了，要是不小心衝撞到一些貴人那可怎麼辦啊？”
女子聽到這句也有些後怕：“……的確，不過還好，我和我那那混小子沒遇到什麼事情。”
“真遇到就晚了。”好友冷冷道，“你忘了鄰村的阿花是怎麼沒了的嗎？還不是因為沒站穩，不小心摔在了一個貴人鞋上，那貴人就讓周圍的護衛把她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