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說我,你倒是心機挺深啊,見桔梗第一麵,你就敢給我裝失憶,博同情。”
“嘖嘖嘖,真是看不出來,你也太腹黑了,簡直黑蓮花一個。”
“哦,沒事,反正桔梗說她是我娘子,可她沒說是你的。”
“你放屁!我和她青梅竹馬,從小的娃娃親好不!!!”
“哦?”姬竹禮微微一笑,但是麵笑心卻不笑,真真一個假笑。
“怎麼辦,姬竹禮,我覺得你現在是我最大的敵人,想殺了你,給桔梗泄憤。”
“來啊,早就想把你幹掉了。”
“啊啊啊啊啊啊,你還見過桔梗的親生父母!!!我都沒見過,狗東西。”
“你不是也見過,哦,那誰,相國公夫婦兩個……”姬竹禮白了一眼。
“他們……他們是養父母……”
……
越說越氣,兩個人幹脆真的幹了一架,將整個藏書閣鬧個天翻地覆,門外的人不敢動,但聽著動靜,誰也不敢上前。
畢竟,那兩位的武功,無人能及啊,上去拉架,別再把他們傷到就不錯。
“這個時候,夫人要是在該多好。”守在門口的山上別苑的弟兄們不禁感歎。
“是啊是啊,桔梗夫人要是在,這兩人可是一個比一個乖覺,一個比一個冷靜自持,而不是……”
“而不是……像兩隻發了瘋的……狗。”
“亂吠。”檀從在心中嘖嘖嘖了兩下。
從天亮到天黑,屋內從一開始的靜,到後來的震動,再到後來的靜,是門窗也打爛了,書也是漫天飛舞。
此時兩人分享著那清酒,你一瓶我一瓶,這幾年裏從未如此暢快。
“哈哈哈哈哈哈哈,來啊!”姬竹禮從未如此開心,許子清與姬竹禮相碰,發出清脆的響聲,正如現在他們的心情。
而許子清側目看著姬竹禮,眼神中多了些不一樣的感情,此時月光灑下,伴著清酒。
也許,這便是桔梗留給他的禮物:一個親人,能一起喝酒,一起思念同一個人的,可以一切商量,把背後交給另一個人的親人。
這般想著,手中的酒最後一飲而盡,卻偏偏眼神中掃向書案的紙的時候,停滯了片刻。
“等等。”
“等等等,”許子清突然驚醒,酒也醒了大半,“等等他好像忘了什麼事。”
眼神掃到祭壇事件,“!!!!!”
“錦囊!!!!對!!!!是,錦囊!!!!桔梗上祭壇前給了他錦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