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的女子嘴巴更白了,“桔梗,你千萬不要有事。”
“子清,子清。”女子還在互換著男子的名字。
許子清下意識地將商桔梗往懷裏抱了抱,“我在,桔梗,我在著。”
他將耳朵貼近了商桔梗的嘴巴,虛弱的聲音再次想起。
“快跑。”
許子清的心顫抖了一下,他意識到懷中的女子對自己的意義似乎再也不是以前那般了。
“對不起,桔梗。”
。。。
大夫很快便來了,這回來的是跟在相國公身邊的老人,所以值得信任。
許子清本就緊緊抓著商桔梗的手,他不敢放下,他真的怕這一放,便又是失去了。
相國公夫人倚靠在相國公身上,哭泣不成聲。
“你說咱家囡囡怎麼這麼命苦,才剛剛落水不久,怎麼又遭此劫。”
許子清急切地望著躺在床上的商桔梗,心中充滿了愧疚和悔恨。
“許少爺,您先出去吧,我需要給小姐救治了。”
大夫催促著。
許子清終是放下了商桔梗的手,同相國公夫婦退出了房門。
仿佛再說,“瞧吧,你最討厭的人,如今也生死未卜了。”
“瞧吧,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在煩你了。”
“瞧吧。。。”
門被關上的那一刻,他的心狠狠地刺痛著。
相國公抱著自己的妻子,極盡溫柔,安撫道,“別擔心,咱家女兒一定會逢凶化吉的。”
“子清,我不知你和囡囡有和齟齬,但是囡囡是真心愛護你的。”
“她得知你有傷寒的問題,知道京城中有一味藥能緩解你的苦痛。”
“軟磨硬泡了我三天。”
“她小小年紀,竟是那般的有魄力,將自己屋中攢下的零用錢全給了我,一定要將那藥買了下來。”
說著,國公夫人更是難過了幾分,“她還是個小孩子,哪裏懂得得失,怕是她想護的便會拚命護住罷了。”
“藥?”許子清從恍惚中憶起剛才,他一次又一次將那藥扔進雨中的場景。
“竟是這般?”許子清的心更痛了。
他竟將她的真心隨意丟棄,“是我錯了!”
他想起了過去幾次商桔梗對他的示好,但是他總是冷漠地對待她,甚至刻意避開她。
此時,這些記憶像利刃一般刺痛了他的心靈,他感到深深的自責。
“國公,夫人,讓我留下吧,桔梗是我未來的妻子,我想陪她。”
“子清你。。。”
怕是連國公夫人都沒想到許子清會這般說。
畢竟他自來後,便始終是那般冷冷清清,不善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