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應該在宮門嗎?”寒鴉柒冷笑。
寒鴉肆看著麵前的雲為衫,仿佛沒有聽見剛剛人的嘲諷,眼神裏不解與擔憂快要滲透出來。
“我的身份暴露了,宮門不能待,隻能逃出來了。”雲為衫冷冷道。
萬花樓中,茶幾前的四個人相視一笑。
“那麼容易就能逃出來,看來這宮子羽真是對你死心塌地了。”她一身紫色的衣服,矜貴又雅致,裙擺是薄紗材質,繡著花紋。
“隻是僥幸罷了,談何死心塌地。”
雲為衫拂了拂袖子,向紫衣走去,又向後看了看寒鴉肆,坐在窗台旁。
“宮門已經知道了我繪製地圖的事,所以你們打算何時進攻。”
茶幾旁一人直起身,摸了摸腰上的刀刃,與其他二人傳遞了眼神。
雲為衫注意到這三人,眼神回轉到他們的武器上,上次出來見到紫衣時還不能確定她的身份,這樣來看這四人應該就是無鋒的魍階。
四方之魍,又稱四方之王。
西方之王萬俟哀,東方之王悲旭,南方之王司徒紅,北方之王寒衣客。
雲為衫聽著他們的計劃,不敢分神,看樣子無鋒這次是下定決心要打進宮門內部,她得趕緊把消息送給上官淺。
“魑階就是魑階,這麼容易就暴露了身份,寒鴉肆……我們的賭局你輸了。”
雲為衫冷笑著起身要走,經過寒鴉肆身邊時,偏頭看了他一眼,往外麵走去。
“脾氣不小。”寒鴉柒拍了拍寒鴉肆的肩膀轉身去了裏屋。
方才還笑盈盈的紫衣神色一變,和其他三人交換了眼神,走到茶幾旁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出去跟著她。”她朝寒鴉肆抬了抬頭。
街道兩旁有不少張著大傘的小商販,萬花樓的樓閣飛簷之上鮮豔亮眼。
雲為衫回想著剛才四方之魍說的計劃,皺了皺眉,不對……無鋒做事向來周密,不太可能在她一介魑階麵前輕易說出行動計劃,她麵色凝重,可能他們早已做了萬全準備,也許已經發現了她的計劃……
她找了個茶館借了紙和筆,片刻之後,將寫好的信交給了茶館的夥計。
“務必要將這封信送進宮門,最好能送給角宮的上官姑娘,實在不行給任何一個人都可以。”說著她將手上的銀兩放到夥計手上。
宮門。
宮遠徵靜靜地站在湖畔邊,看著旁邊的海棠樹心緒飄到了另一處。
他盡力思索著,覺得怎麼也想不通,方才和宮尚角對話時有一個想法在他腦海中,一直揮散不去,但也不敢確定。
她是想為無鋒通風報信的話,完全沒有必要采取如此冒險的舉動,更何況不見得就能起到什麼作用,難道……真的是像他想的那樣……
“雲為衫,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宮遠徵心裏暗自想著,心跳卻不自覺的有些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