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受傷了。”
他輕笑一聲,將手抬起來看了看,揭開方才因為燙傷包紮起來的紗布,一道血口在手掌心處,還在不停往外滲血。平日對於這種小傷,他從未在意,甚至於都懶得去上藥。
宮遠徵剛想表示自己的傷沒事,旁邊的人就開口說了話。
“要我幫忙清理一下傷口嗎?”雲為衫指了指他的手,看向他。
他靜靜地站在那裏,也不說話,頭偏過去。手就這樣往她前麵一伸,保持著一種……“可愛”的姿勢。
“去藥房吧。”宮遠徵開口,邁著步子往前走去。
“今日,你為何會和羽公子打起來。”
她跟在後麵,邁著小碎步。前麵的人越走越快,她隻好快步跑過去。本就是匆忙出門,衣物都沒來得及穿好,夜色濃濃倒還有點冷。
“你是在關心宮子羽還是我?”
雲為衫愣了愣,想著待會兒再回答這個問題。怎料他忽的停止腳步,以至她直直地撞了上去。
“嘶……”她被撞的鼻子酸痛,眼淚都差點流出來。緩了好久才睜開眼睛,淚水模糊了雙眼,依稀看得出麵前的宮遠徵頭也不回地進了藥房。
她抹了抹眼睛,撞了她還一聲不吭地走了,竟然會有這種人,她越想越生氣緊跟著跑進去。
宮遠徵坐在茶幾旁的椅子上,試圖自己清理傷口,全程沒有看門口的人。骨節分明的手掌上有一抹鮮豔的紅,是方才被宮子羽的刀刃所傷,雖然他的拂雪三式還未能完全相握,但到底是長進了不少。
“我來吧。”
雲為衫上前從他手上拿下藥瓶,坐在他身旁,先是把傷口周圍的血跡擦幹淨,接著將藥撒在刀口處。
“雲為衫,剛才的問題還沒有回答。”
他神色一滯,略顯蒼白的嘴唇微微張開,看著她細心地為他擦拭著傷口,竟是有些恍惚,不太真實。
“我在房間睡不著,想倒杯水喝,就聽見有打鬥聲。”她喃喃地說著,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
“所以就出來看看,沒什麼擔心不擔心的。”
她低著頭,勾了勾嘴角,繼而道:“徵公子是希望我有擔心的人,那個人是你對嗎?”
她的聲音軟軟的,長長的睫毛在低頭時看的更加明顯,頭發雖說有些淩亂,但也增加了點隨性的美,而此刻她為他包紮著傷口,說出來的話也是讓人詫異。
“我說是的話,你當如何。”
雲為衫微怔,沉吟思索了片刻,輕笑了聲。像是認為這是個玩笑話,不再給出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