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刃大人,您來徵宮是有何要事。”
“哦,方才雲為衫姑娘來過這裏嗎,我見她好久沒回去。”
“這……雲姑娘…”侍衛當然知道她來過,隻不過看她進了徵公子房間到現在都沒出來,也不知如何開口。
宮子羽看著侍衛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二話不說就要進房間。
“雲姑娘!雲姑娘應當是還在醫館內抓藥呢。”侍衛趕忙說道,不動聲色地抹了抹臉上的汗。
門內,二人還以一種相擁的方式靠在一起,氛圍略顯尷尬。
“徵公子,我該回去了。”
“是怕宮子羽看見嗎,如果他看見我們兩人衣衫不整共處一室……”
宮遠徵嗤笑一聲,修長的手在雲為衫的臉上刮蹭了下,她臉上還未散去的緋紅在他的觸碰下,顯得更加嬌豔欲滴。
屋外有人匆匆到來的腳步聲…
“執刃大人,徵公子正在休息,吩咐不讓人打擾。”
宮子羽不顧侍衛的阻攔,橫衝直撞推開房門,就看見眼前宮遠徵正為雲為衫把著脈。
“阿雲,你這是…”宮子羽剛剛不知為何,氣血上頭,沒頭沒腦的就衝了進來,冷靜下來又感覺自己過於魯莽了。
不知為何,這幾日他總是心生擔憂,是因為不在雲為衫身邊緣故嗎…
“宮子羽,你連自己的未婚妻的身體狀況都不了解,還妄想當上執刃,掌管整個宮門不成?”
他看見坐著的雲為衫麵色潮紅,以為是生了什麼大病,連忙蹲下去摸她的臉。
“宮遠徵,你告訴我阿雲到底是怎麼了!”
“她應是這幾次染上了風寒,和尋常風寒不同,她的症狀會出現發熱灼燒。”
說話的人靜靜地盯著宮子羽,眼底的慍色與嫉妒快要藏不住,“你從後山通過試煉,她在那裏苦苦等了幾個時辰,你可曾關心過她。”
“阿雲,我……”宮子羽眼眶微微發紅,有些愧疚地捏了捏衣角。
“沒事的公子,我吃幾副藥休息幾日就好了。”
雲為衫握住了他的手,彎起嘴角笑了笑,睜著圓圓的眼睛看向他。
宮遠徵背過身,不想看見身後兩人情深意切的樣子。
他垂在身邊的手一點點攥緊,微微仰了仰頭,失落與占有在心中反複翻滾,冷淡道:“沒其他事,你們就先回去吧,她的藥我明日派人送到羽宮。”
“謝了。”宮子羽沒有注意他的反常,扶著雲為衫往外走。
又停下了腳步,用一種極為嚴肅的語氣強調,“日後還是注意一下禮節,該喚阿雲一聲嫂嫂。”
雲為衫沒有說話,向後看去,宮遠徵一個人就那麼呆呆地站著,看上去失落又帶著點委屈。
房裏的人腦海中還一直回蕩著宮子羽的那句話,“該喚聲嫂嫂。”
“嫂嫂……”
他連上官淺都沒有叫過一聲嫂嫂,更何況在他心裏,一直懷疑上官淺是無鋒細作,雲為衫嘛,不簡單……
宮子羽又不是他哥,憑什麼叫嫂嫂。
竹林小道幽深暗長,雲為衫走在路上,不免想起在無鋒暗無天日的時期。
那時說苦也不苦,她還有雲雀…
“阿雲,以後我會一直陪著你。”
“嗯,多謝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