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為衫剛進入房間,就看見上官淺倚靠在茶幾旁,她警惕地觀察房內,確保沒有其他人,這才坐下來。
“聽說雲姐姐昨天去了醫館,有何收獲呀。”
上官淺和雲為衫不同,如果說雲為衫是會偽裝的小白兔,那前者就是一隻會蠱惑人又狡猾的狐狸。
“並沒有,還不小心驚動了徵宮的那位公子。”她自是不會傻傻的什麼都告知上官淺,雖說都是無鋒的人,畢竟任務互不幹涉。
“哦?是嗎姐姐,我怎麼看徵弟弟對你還挺感興趣的。”上官淺輕笑道,而後捏著雲為衫的手把脈。
“半月之期已到,得找個機會出去拿解藥。”
“那是自然,我會出去,但妹妹你可就不一定了。”雲為衫抿了一口茶,眼神遊離地看著上官淺。
“宮尚角可沒那麼容易應付,不過妹妹我可以幫你去拿解藥。”
上官淺愣了幾秒,眼含笑意,唇邊綻開一抹笑容。
“那便多謝姐姐了,如此我就先行回去了。”
關門聲響起,雲為衫放下杯子,嘴角笑意消散不見。
另一邊。
宮遠徵正準備偷偷溜進羽宮,恰好宮子羽在後山試煉,沒人能奈何他,怎料在路上還遇到了上官淺。
“徵弟弟,你這是要去哪兒,宮二先生可還在宮內。”
“我哥出去了,話說這條路你不該來這裏吧。”宮遠徵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哦,我剛從雲姐姐那裏回來,送點東西給她的。”
“雲、姐姐…”他嘴角緩緩拉開一個戲謔的弧度,真是有意思。
宮遠徵沒有再理會她,碎步向前走去,為了躲避羽宮的侍衛,他此刻躲在屋簷拐角處,黃昏時分,天色漸暗,不仔細發現不了。
房簷上的男子靜靜注視著最前麵的屋子,那應當就是雲為衫的住處,他趁侍衛不注意直接從窗戶翻身進入。
剛站穩腳跟他才發現,床榻茶幾上都沒有人,莫非是出去了,可是這屋內燈還亮著。
也好,這樣更方便他搜查,宮遠徵的目光被梳妝台上那條項鏈吸引,像是一枚戒指,被紅繩串起的。
他想起昨日見雲為衫時她也是戴著這條項鏈,宮門平日裏樣式精美的首飾也不少,她為何日日隻戴著這個。
想來是對她很重要的東西。
宮遠徵倒想看看,如果她回來發現這東西沒了,是什麼樣的場景。
會哭嗎?昨日那些眼淚分明就是故意裝給他看的,他才不信這麼精明的女人會真心實意為人流眼淚。
他把項鏈放進了暗器囊中,抿了抿唇哼笑了一聲。
“是誰!”雲為衫聽見有男子的聲音,卻並沒有人回應,難不成是自己聽錯了。
她立即從浴池中出來,站在屏風後,轉身拿起衣服披在肩上,迷蒙的霧氣中,剛出浴的女子頭發濕漉漉地散在身後,打濕了身上雪紡薄衫,後背肌膚在燈光下若隱若現。
雲為衫整理好衣服剛走了幾步,就被一股力量向後拽去,結結實實地撞在了身後人的胸膛。
她轉頭看去那人竟是宮遠徵,一雙漆黑的眼睛,帶著些稚氣卻難以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