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溫暖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射在周鈺的臉上,有幾分刺眼。周鈺緩緩睜開眼,看著眼前陌生的房間愣了好一會。

她,新世紀新新女性穿越了,附身在了一個剛剛喪失雙親的小姑娘身上。

穿衣鏡裏小女孩瘦弱的身體,周鈺捂著臉淚水止不住的湧了出來,果然回不去了嗎,無論自己用了什麼辦法,時光倒流竟然把自己送到了舊世紀七十年代。

周鈺緩衝了一會,收拾好自己開始慢慢接受小姑娘的記憶。

小姑娘和她同名,今年才16歲,今年剛上高一。父母是Y市礦廠的職工,唯一的哥哥目前在部隊。

夫妻倆在前不久的公差中意外喪生,哥哥在部隊執行任務聯係不上。外家親戚聞訊趕來,全然不顧小姑娘的心情,直奔著夫妻倆的工作和撫恤金,重重打擊下周鈺一場高燒就這麼沒了。

既然回不到她想回的時間,那麼就在這裏過好屬於她全新的生活。

她已經成為了這裏的周鈺,就不會矯情的認為自己搶奪了別人的人生,隻要以後她對她的親人好一些,把屬於周鈺的人生過得好就好了。

周家的條件在礦場也是數一數二的,單看小姑娘的房間就可以看得出來。潔淨的玻璃窗下就是整潔的書桌,窗戶上掛著碎花布的窗簾。單人床上的褥子和棉被都很鬆軟,一看就是剛做不久的。

礦場的房子沒有什麼特別突出的特點,就是大。周建國夫妻倆分的是兩居室,被周建國隔成了三間屋子,主屋是周建國夫妻倆住的,稍大一點的房間是周鈺的,最小的房間是周鈞的。

在周建國的意識裏,兒子要是有本事自然看不上他分的這兩間屋,要是沒本事,小屋十來個平方也夠小夫妻倆住了,不行就自己出去租房子住,當下年輕人結婚大多都是和父母住,少部分出去租房,一個月一兩塊錢也是能負擔得起的。

周鈺循著記憶,把家裏存錢的暗櫃打開。幾個折子的錢加起來一共是三千,大團結整整齊齊的用紙條紮好的兩遝,周鈺看了眼大概有2000。

在人均工資二三十的年代裏麵麵,5000塊是大多數人家一輩子也積攢不到的財富。

夫妻倆幾乎沒有什麼衣服,在的時候大多都是穿著工作服。周鈺收拾完也就小半個樟木箱的東西。周鈺把周建國夫妻倆的東西拾掇好,放在樟木箱子裏麵,等周銘回來再做打算。

把樟木箱放進空間的小屋裏麵,周鈺坐在床上開始思考接下來的生活問題,劉翠芬的老家人是個大麻煩,夫妻倆用命換來的情分架不住劉家人一次又一次的鬧騰,再來幾次廠裏估計也要鬆口了。

她現在又跟一個孤女沒有二樣,懷璧其罪的道理她還是明白的。要盡快把事情處理好,再給自己找個舒服點的地方躲著,等到原主哥哥回信。

劉翠芬的老家是肯定不能回的,去那裏不亞於羊入虎口。周建國的老家在黑省。

根據記憶來看,親二叔在村裏當大隊長,跟周建國的關係也很好,周建國夫妻倆去世的消息是發電報回去通知的,收到電報後黑省老家立刻電報回來讓家裏三叔來Y市。

算算時間這位三叔已經在火車上了,大概還有兩天才能到這裏。周鈺想了想,還是要等看到人才能決定去向,不能單純的依靠原主的記憶來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