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顧書藍又帶田纓去了給她安排的住處。
“這個院子裏種了好多的桂花樹,八月桂花香,等下個月開始,滿院的花開,香氣揮都揮不去的。走,進去看看。”
兩人進門,院子裏有十好幾個丫頭婆子的紛紛迎上來給她們請安。
顧書藍拉著她邊往正屋裏走,邊道,“這些下人都是我親自調理的,嘴嚴,機靈,話不多。”
進了正屋,屋裏豪華的擺設差點晃瞎田纓的眼。
家具是紫檀的,瓷器是官窯的,字畫是大家的。
再進臥房,衣櫃裏滿滿的都是華麗的衣裳,梳妝台上堆滿了貴重的首飾,床上是蠶絲被,枕頭是金絲軟枕。
窗子上糊的是幻影紗,地上鋪的是羊毛地毯……整個屋子主打的就是個富麗堂皇,奢華無比!
“這是我給你添的兩個貼身丫頭:銀杏和木槿!”
兩個長相秀氣十七八歲的丫頭上前來。
“銀杏給田姑娘請安!”
“木槿給姑娘請安!”
田纓沒想到顧書藍還給她安排了貼身丫頭,忙道,“我有丫頭……”
“你帶來的丫頭留在院子裏做做灑掃還成,做貼身丫頭她就不成了。聽我的,這兩個丫頭是我親手調教的,很衷心的。”
恭敬不如從命,田纓隻好答應。
田纓的臥房是個套間,一進門有張床,是貼身丫頭守夜睡的,再往裏才是田纓的臥房。
田纓由丫頭們伺候梳洗後,終於可以躺下了。
床是硬板床,鋪了厚厚的褥子,蠶絲被也很柔軟絲滑,可她卻睡不著了。
等外麵沒有聲響了,一閉眼進了空間。
次日,等田纓才從空間出來,外屋就有了動靜。
丫頭們躡手躡腳地進來,看她醒了,銀杏和木槿開始帶領底下的丫頭有條不紊地幫她洗漱更衣。
田纓不習慣別人伺候,再次表示可以自己來。
木槿年紀最大,也最老成,她淡笑著出言相勸,“姑娘是長公主府貴客,奴婢們應該伺候的。如果姑娘對奴婢們哪裏不滿意,盡管教訓便是,奴婢們一定謹遵姑娘的教誨。”
田纓一聽,算了吧,客隨主便吧!
早飯又是豐盛的一桌,各種小點心,各種小菜,還有小籠包燒賣……田纓看著這一桌子很是無語。
這也太……浪費了吧?
飯後,顧書藍來了,要帶去京城逛一逛,蕭千穆自然作陪。
三人坐著馬車去了西大街,大街上人頭攢動,田纓不禁感歎,“到底是京城,哪哪兒都是人啊!”
顧書藍笑道,“其實平日沒這麼多人,這不馬上就是三年一度的秋闈了嗎,學子們進京趕考,有的提前半年就來了,每到這個時候,京城裏的客棧都是爆滿的。街上,茶館,書坊裏也全都是人。”
“哦!”
田纓忽然想起了秦文祖今年也要參加秋闈,不過他是在省城考。
她看向蕭千穆,“千穆,你不下場試試?”
蕭千穆傲嬌地昂起頭,“他們是想通過科舉改變命運,我的誌向不在官場,所以沒必要去和他們爭。”
田纓笑,“如果你真上場,能考中進士嗎?”
蕭千穆有些臉紅,“怕是不能。”
他雖自小讀書,但他十五歲就出去了,在以後他讀的書都是雜書,科考可不考那些。
顧書藍問笑了,“我這個兒子是散養的,沒長歪就不錯了,不指望他光宗耀祖。”
家裏有個整天之乎者也的大兒子就夠了,她可不想小兒子也變成那樣,就算不是親生的,她也想讓一個兒子多像她一些。
所以,蕭千穆十五歲就出去雲遊,其實也是她暗戳戳挑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