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震感覺今天快要喝死了,怎麼碰見這麼難纏的一群客戶,這大公司的業務還真是不好談啊。
已經不知道喝了多少白酒,實在喝不動了,得早些回家啊。
就這樣想著,也不知道自己回沒回到家,反正是隱隱約約的看到了眼前有個床,便一頭紮了上去,一時間天旋地轉,大腦裏的意識還在告訴自己,今天又要斷片了。
張震有些頭痛的按摩著自己的太陽穴,眼睛也懶得睜開,心裏已經將昨天在酒桌上喝酒的人罵了個遍,可是罵歸罵,現實還是要接受的。
誰讓自己沒有那有錢的爹媽,沒有那滿腹的才華,一個私企的小小銷售業務員,除了替領導擋酒,與客戶拚酒又還能做些什麼呢。
說來也怪,為什麼談生意做買賣的時候總是要喝酒呢,喝的各個不省人事,胡言亂語說了一大堆不著邊際的話,一會兒磕頭拜把子的,一會兒痛哭流涕的訴說著是是非非的,想想酒桌上那些洋相就好笑。
但是往往第二天大家也都不記得昨天酒桌上發生著什麼事情,而且大家好像都默默的認可了所談的業務,合同也每次能夠順利的簽訂,張震心裏想著奇怪奇怪真奇怪。
不過隨即想著自己隻是一個小小的業務員,管這麼多事情幹什麼,還好自己別的本事沒有,喝酒還是自己的絕對領域,憑借著自己的酒量,成功在公司銷售崗位上久居銷冠榜單,還是自己的師傅說得好啊“業務不是跑出來的,是喝出來滴”。
想到這裏張震感覺頭也沒有那麼痛了,心裏還是有些洋洋得意的。可是身邊突然傳來一陣微微的嚶嚀聲,打亂了張震的胡思亂想。
猛然的睜開眼睛赫然發現一個女子躺在自己的身邊,也顧不得欣賞這女子的俊俏容顏,閉上眼睛捏緊拳頭狠狠的砸向了床邊,拳頭已經紅腫但是絲毫沒有感覺到疼痛,咬緊牙關恨恨的懊惱著。
自己身處這個工作環境,酒場上叫個小姑娘來點個歌,陪個酒這種情況常常會遇到,即便自己不喜好這口,但是總要滿足客戶們的各種喜好吧,所以這種情況張震也習以為常了。
憑借著潔身自好的優良傳統,正所謂“常在河邊走,從來不濕鞋”。更何況妻子不久前為他生下了女兒,三個多月了,讓本來就對妻子忠誠的他更有了一些牽掛。
自己每天這麼拚命的“跑”業務,不就是為了讓自己的妻子和女兒能夠過上更幸福的生活嗎。
也許是昨天喝的太多了?可是張震還從來沒有喝酒被人喝成這樣的,不省人事倒是經常有,但是從來沒有過這麼過激的行為啊,這以後該怎麼麵對自己的妻子呢。
哎,先瞞著吧,也是迫不得已,張震心裏麵這樣安慰著自己,準備起身打個電話給自己的好基友,先串通一下口供,免得東窗事發,反正這也是為了妻子好,畢竟妻子還在哺乳期,受到驚嚇可不好,善意的謊言嘛,出發點總是好滴。
正當準備起身時,身邊的女子被張震的行為驚醒了起來,慌忙的攬了攬身上的衣衫,跑到了床邊大概兩三米的樣子跪了下來,雙臂對扣,掌心朝下,額頭緊緊的貼著手背,整個人趴伏在地麵上,渾身顫抖的說了聲“奴婢該死,打擾了將軍的美夢”。
突然來了這麼一手,讓剛剛平複過來的張震再次陷入了懵逼的狀態,這是什麼,異域風情?Cosplay?還帶劇情的?
懵逼之餘還不忘暗自想著現在的人真會玩。輕咳了兩聲道“你的普通話好像不太標準啊,張和將也說不清,再說我叫張震不叫張軍,哈,哈哈”。
本以為自己講了一個幽默的冷笑話來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可是對方卻沒有任何表態,趴在那一動不動。
張震瞬間覺得,這個姑娘也太業餘了,讓客戶搞得這麼尷尬,也不知道之前是怎麼培訓的。
不過也懶得計較什麼,便說那你走吧,床前的姑娘這才顫顫巍巍的應了聲,站起了身來,低著頭邁著小碎步朝著房門外走去,看到姑娘妙曼的身姿,張震不由得抿了抿嘴唇,好像有些懊惱為什麼昨天晚上喝的那麼醉,搞得自己現在連一點回憶都沒有,這軌出的,窩囊!
空蕩的房間隻剩下了自己,放鬆的伸了伸懶腰,看著房屋的古風裝修風格,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青色長袍,又想到剛剛那姑娘還奴婢將軍的叫著,不由得心裏想到自己有生之年還能體驗一下古代大佬的生活,真是此行誠有所得,閑情逸致真難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