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小子眼睛裏有著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堅定與向往。
“為何要學?”
“保護娘,不讓她再哭!”
張夫人淚眼婆娑,她不知道每日夜裏的暗自流淚,都被自己這個兒子看在眼裏。
“這條路會很苦,你不怕?”
“不怕!”
天下習武之人萬千,除了天賦以外最重要還是心性,張家小子其實天賦不錯,平日裏張夫人也會教他一些簡單防身的招式,他也學的有模有樣。
“三嶽不可無理!”張夫人連忙說道。
張三嶽跪地不起,死死握住那把木刀,一副不答應不起來的架勢。
“想學也不是不行,去將他殺了。”
楊淩將一柄鋼刀踢到張三嶽身前,指著剛剛殘存著一口氣的漕幫幫眾說道。
張三嶽有一絲猶豫,看得出來他有些膽怯,這些人平日裏沒少欺負他們。
“走吧,你不適合學武。”楊淩說道。
當楊淩轉身的瞬間,張三嶽拿起鋼刀衝了上去,將刀徑直插入了那人的胸膛之內,鮮血迸出,噴在他的臉上手上。
眼神裏透著一股狠勁,小手緊緊握住刀柄,似乎在告訴楊淩,他做到了。
出了廟門後,楊淩並未出城,而是朝著縣衙走去。
“公子,這裏是漕幫分舵,有漕幫眾多高手,我們還是先行離開的好。”
“你們跟著我,接下來的事,我會親自處理。”
此刻縣衙內,張朝先被抓的消息剛傳過來。
“大人,張朝先被抓,已經押送去了江昌城,幫主讓我們對他家人動手。”
“剛剛趙河他們不是過去了嘛?”
突然,縣衙大門被人轟開,不錯,是轟開,兩扇大門全部攔腰而斷。
“大膽,哪裏來的狂徒,敢對縣衙下手。”
楊淩帶著張家母子出現在縣衙門口,無人敢靠近。
“誰是天涯知縣?”
“本官天涯縣令黃森,你是何人?”
“你與漕幫反賊勾結,該當何罪?”
“放肆!”
楊淩將一塊皇城司的令牌拿了出來,上麵寫著皇權特許。
黃森心中一顫,皇城司的名聲他可是知道的,一旦被他們咬上,不死也要半殘。
“冒充皇城司的人,你可知道這是死罪!”黃森怒斥道。
楊淩輕輕搖頭,單手對著虛空一抓,黃森被一股看不到的力量直接拎了起來,一張胖臉憋得通紅。
“放開大人,擅殺朝廷命官,這是死罪。”
話音剛落,黃森口吐鮮血而亡。
“天涯縣都尉何在?”楊淩繼續問道。
這次沒有人再敢說話,誰也不願無緣無故丟了性命。
一個身穿甲胄的年輕人走上前來,拱手道:“天涯縣都尉嶽林,不知是哪位大人?”
“皇城司腰牌在此,你速速調集城中兵馬,隨我去查抄漕幫分舵。”
“無鎮守使司的牌文,恕本都尉不敢奉命。”
楊淩也不多言,又是一招,嶽林倒在地上。
“縣丞何在!”楊淩繼續問道。
又有年輕人站了出來,雙腿忍不住的打顫,一言不合就殺人,再也沒人敢懷疑楊淩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