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日,風和日麗,滿城的玫瑰花香。
一輛黃金馬車從皇宮出來,道路兩側的百姓紛紛揚起手中的花瓣。
江寧和薩拉公主都穿著傳統服飾,他們剛剛在皇宮接受了酋長的受冕儀式,現在江寧也是皇家的人了。
趙南薑、顧宏、顧宸作為江寧的娘家人,坐在後麵的花車上,一路上都感受著這樁婚事的熱鬧喜氣的氛圍。
從來沒有坐花車的體驗,顧宏興奮得左顧右盼,趙南薑的心情也好了不少,現在要回公主的行宮,也是以後江寧和公主生活的地方,接著就是盛大的晚宴。
沒錯,今天從早上出門到現在,都快忙了一整天了,幸好他們隻是無關緊要的人,可以在遠處觀禮,即便這樣,三人也已經餓得饑腸轆轆了。
“除了餓一點,其他的倒好。”其實觀禮的時候是有吃食的,但是他們為了保持江寧娘家人的形象,非常的矜持,基本上沒有吃什麼東西,而且在那種盛大的環境之下,因為激動緊張也不會餓,現在坐在花車上,整個人都鬆弛下來了,自然就有些餓了,顧宏從口袋裏掏出了一粒糖:“老大,吃糖不?”
“幹什麼?”顧宸斥道:“這麼多人看著呢。”
顧宏隻能一臉委屈地把糖收了起來,露出標準的假笑,他已經笑了一天了,臉都僵硬了,沒想到江寧結婚,受苦的竟然是他。
沿路的歡呼聲、禮炮聲把結婚的氣氛推向了高潮,熱鬧直衝雲霄。
三人坐在花車上保持著微笑的表情,隻希望花車能快些,最快一些。
早知道這麼磨嘰,他們就該乘車前往行宮的,這麼一路走下來,沒兩個小時到不了。
趙南薑的目光掃視著人群,今天的人真的很多,城中隻要得到消息的人都會來觀禮,昨天看到的那個人呢。
“老大!”這樣傻坐著實在是無聊,顧宏微微靠近趙南薑:“老大,既然杜邦家族要投資一個區域,你說,今晚如果跟薩拉公主說一聲,她是不是也能投資一個區域啊,到時候三個區一起開工,金城一大半的土地就能同時開發了。”
趙南薑默默地掃了他一眼:“當然可以同時開工,但是你能統籌得過來嗎?”
三個區域占了金城一半的土地,除了需要工人施工,還需要士兵清剿惡勢力,被她這麼一問,顧宏立刻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統籌不過來。”
“所以啊,不要著急,按照我們的步調來,一個區一個區地建,也能吸取經驗。”趙南薑說著說著,臉上的笑容突然破碎了:“你們跟江寧說一聲,我晚點到!”
說完這句話,她徑直跳下了花車,直接鑽進了人群,剛剛,她又看到了昨天見到的那個男人,佤度。
剛剛那一瞬間,佤度正在和旁邊一個穿著黑袍的女人說話,一個瞬間,他的視線落在花車上,好死不死和趙南薑對視了一眼。
趙南薑親眼看見他變了臉色,和黑袍女人說了一句什麼話,轉身就要離開。
今天是江寧和薩拉公主的婚禮,趙南薑並不想破壞這場婚禮,這才選擇獨自一個人去追佤度。
可是人實在是太多了,眼見著他們就要消失在人群裏,趙南薑的手指中遊出一根紅絲線朝佤度追去。
人群中突然爆發出不小的騷動,等趙南薑趕到時,隻看到佤度躺在地上,胸口插著一把匕首,而他身邊的那個黑袍女人已經不見了蹤跡。
佤度的雙手保持著抓脖子的姿勢,看到趙南薑來了,紅絲線萎頓地遊回了她的手指,這次它還沒有用力,男人就死了。
趙南薑立刻上前摸了摸他的脖子,已經沒有了氣息,胸口的血跡快速地蔓延到了他的整個全身。
今天沿路都有警員在值日,這邊發生的動靜很快就驚動了警員,當警員趕到的時候就看見趙南薑蹲在屍體旁。
趙南薑陰沉著臉,就差一點,就差一點她就能抓住佤度了,那個黑袍女人到底是誰?她也認識自己嗎?否則為什麼要離開,還動手滅口。
趙南薑就像被困入了一團迷霧之中,因為涉及命案,她也被帶入了警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