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蕭瑟妃長喜宮
紅酥手,白玉杯中搖晃著醉人的琥珀光,女子在男人耳畔朱唇微啟,“王上,臣妾先幹為敬了。”一杯盡歡,舌尖抿過唇角,如雪般晶瑩透亮的臉頰上,紅圈暈染開來,勾人魂魄的眼神撲朔迷離,剛被鳳仙花染得鮮紅的指尖,透著一股香氣色滑過男人的胡渣,在往下走雙唇、下巴、喉結、胸膛,最終倒在他寬廣的胸懷裏嬌哼道,“晚來天欲大雪,陛下莫要走了!”
王上宇文仁望著蕭瑟妃絳色抹胸裙下,那呼之欲出的大玉饅頭伴著急促得呼吸起伏,滴酒未沾的他也開始有些燥熱,“今兒是王後的生辰,朕答應她晚膳。你也知道,朕剛把她心愛的兒子送去周朝做質子,她正傷心著,朕總該去安慰下。”正準備起身,窗外大雪如席般急撲而來,模糊了山河宮殿。
蕭瑟妃從他懷中慵懶起身,指著鵝毛般大雪說道,“王上~你看,連老天都不讓你走,如此良辰美景,莫要辜負了嘛~”
三十多歲的蕭瑟妃正如一顆熟透的殷桃,亦如經年的女兒紅般,韻味十足,讓人聞酒自醉。猜度著王上的臉色,趁著酒勁扯下了他的束腰,纏緊他的腰身,“臣妾不讓走嘛,你都好久沒~”,言語間王上隻剩下了白色襯衣~
王上宇文仁雖已年近四十,但一直身強體壯,神力威顏,一把抱起嬌妻,走向帷幔紗櫥,任外邊漫天飛絮。
天朝王後住宿椒房宮
天朝王後劉好好麵帶憂傷,倚靠著碧色瑣窗,空洞地望著滿城白絮,就那麼一會已是皚皚白雪世界。
“王後娘娘別~別等了,王上已經去了蕭瑟妃娘娘處!”侍女一襲青衣匍匐在地,小心翼翼。
“這賤人!仗著自己生了三個兒子,處處和本宮為敵,不緊搶我娘家田產,還教唆王上把我兒送去周朝為太子,風家(蕭瑟妃娘家)隻不過暫時得勢,想當初本宮祖父也曾是相國,王長子又是本宮生的,你等著瞧!”想到這一切,她握緊了拳頭,嘴角邊掛過一絲邪惡,眼中透著一股魑魅殺氣,國泰民安的臉瞬間消失。
蕭瑟妃出生仕族,娘家更是風頭正旺的風家。
而且肚子又爭氣,一連生三子,特別是三王子宇文克,冰雪淨聰明,雷霆走精銳,小小年紀就有著一股君王之風,深受王上喜愛。身為王後的她,也罷是個虛名,東宮大權都在蕭瑟妃手中拽著,想想自己窩囊得可憐,太多事都不由得自己的心意。
突然出現的長公主宇文夕,接過侍女阿緋手上的貂皮披風,輕輕蓋在她的肩上,“母後,用膳吧!阿緋不知已經熱了幾回了!”
王後劉好好聽到女兒的聲音,才轉身變臉回來。
宇文夕分心雙髻,粉琢玉雕般晶瑩剔透。她上著黃色窄袖短襦,下著綠色曳地長裙,如束纖腰間紅色錦帶飄逸,玉骨仙風般好生的青春氣息迎麵襲來,這是十六歲少女該有的模樣。
王後劉好好收拾偽裝一番,向前迎去,“夕兒,來了啊!”
“今兒是母後的生辰,夕兒當然得來陪母親用膳啦!”
宇文夕挽著自己母親的臂彎就座,小腦袋斜靠著母親的胸懷。
看到與兒子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兒宇文夕,王後劉好好又擔憂起遠赴異國他鄉的兒子宇文沐來。
王後劉好好望著外麵一望無際得蒼白,內心忐忑不安,不覺得眉間緊蹙,剛夾起的一口,又投箸不能食,“沐兒不知道有沒有到周朝汴京城呢?一路泥濘崎嶇,又是山路又是水路的,還有這極寒天氣,沐兒一定是吃盡了苦頭。”
“都已經有十多日了,哥哥應該到了吧!一路的車勞馬煩,就當是對哥哥的曆練吧!以後他可是要當國君的,母後盡管放心,太子傅趙景學富五車,學識淵博,有他細心栽培,哥哥定不會荒廢學業的。”
宇文夕一碗碧澗羹湯已經送到了母後的嘴邊。看著母後愁容難消,隻有繼續安慰道:
“還有那個司徒台,武藝超群,想當年牧童保衛戰,與周之戰,那可是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啊!敵人隻要聽到司徒台這名諱,都得繞著走啊。有他護著哥哥,您還不放心嗎~?”
“夕兒,你快不要說了,你父王做的這一切,就是讓他的良心好過點!什麼太子?就是去送死的,二國遲早要大戰,你哥會有好日子過嗎?他能活著回來已經是大幸。那蕭瑟妃三個兒子他一個舍不得送,偏偏我這心頭肉,我就一個兒子啊!”
王後劉好好製止了宇文夕的滔滔不絕,額頭青筋綻露,淚水一滴一滴地滑落在碗筷上,每一滴中都是恨。
宇文夕被劉好好的惡顏嚇到了,試探性地詢問,變得小心翼翼起來,“母後,您怎麼了?”
王後劉好好用手粗魯地擦去淚痕,深吸三口氣,強迫自己平複下來,“沒事!母後剛才失態了!沒事!沒事!你還小呢,母後跟你說這個幹嘛!對了,夕兒,太傅趙景跟著你哥哥走了,誰來教授你們禮法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