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員笑眯眯地回答：“當然可以，不過需要的時間長一些。”
方曉一臉可憐兮兮地看著薑文月：“姐姐……”
薑文月被他煩得沒法，揮揮手道：“行，刻，你想刻什麼刻什麼，我去那邊坐著等你。”
方曉立即開開心心地在薑文月臉上輕啄了下，然後興致勃勃地跟店員說要刻什麼字在戒指上。
薑文月頭有些昏，整個人有些昏昏沉沉的，所幸趴在桌上休息著等方曉。
＊
薑文月醒的時候方曉正拉著她的手把玩。
“字刻好了？”
“嗯，都刻好了，今天人少。”
方曉心疼地摩挲著薑文月的十指。
她的每個手指都有著大小不同、深淺不一的疤痕，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弄的。
薑文月突然冷笑了聲問他：“怎麼了，這會嫌棄我的手不好看了？”
方曉握緊她的手說：“沒有，姐姐的一切都是最好的。”
薑文月抽回手沒說什麼。
即使薑文月戴著口罩方曉還是感覺到了薑文月的情緒，他揪著薑文月的衣角說，“對不起姐姐，又讓你不開心了。”
薑文月搖頭：“沒事，弄好了就走吧。”
看著先離開的薑文月，方曉張了張嘴沒說什麼。
他能感覺到薑文月情緒的波動，她剛剛有一瞬間好像很討厭自己的樣子。
沒多想什麼，方曉緊跟上薑文月的步伐，她步子小，他多走兩步就追上了。
“姐姐，我想牽你的手，可以嗎？”
“好。”
方曉牽緊薑文月的手，生怕薑文月下一秒就消失一樣。
她的手有點小，摸上去給他一種皮包骨的感覺，她以前的手不是這樣的，即使是手指也是肉肉的感覺，牽起來很舒服的……
方曉還想多走走，薑文月卻突然一個勁兒地咳嗽起來，整個人咳得站不穩，薑文月索性蹲在路邊捂著嘴咳。
方曉看她臉都咳紅了也不知道怎麼辦，最終還是決定把薑文月送醫院裏去最好。
醫生有些責備方曉為什麼才把人送來，方曉擔心薑文月一股腦地說了一通，醫生沒理他，直接給薑文月做檢查。
醫生和護士走了以後，方曉紅著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薑文月。
薑文月咳了幾聲然後安慰他：“別哭，我沒事。”
見方曉不說話，薑文月又繼續說：“真的，我小時候也是這樣咳好的，那時候年紀小不懂事以為咳出來就好了，結果咳得差點沒栽在路邊，你看我現在還不是好好的嗎？”
方曉本來都快被她哄好了，聽見她這麼一說，喉嚨一股腥甜湧了上來。
他的寶貝小時候到底過得有多麼不如意啊，他還成天惹她生氣……
他以為她這麼能包容他的脾氣是因為她的家庭給了她很多愛讓她健康成長，結果是她自己慢慢向著好的方向長大的。
不像他，明明他比她好多了，骨子裏那壞脾氣像是有病一樣，隻會攪得她不安寧。
越想越難過，方曉“哇”地一聲哭了出來，薑文月急得抬手去哄他，結果手背上的針戳得她有些疼。
“姐姐，我以後再也不惹你生氣了……”
方曉哭的生氣不接下氣，好像現在生病的是他一樣。
“別哭了，我隻是生病了，又不是快沒了……”
來給薑文月送藥的小護士說道方曉：“哎，你這人怎麼回事，能不能別打擾病人休息？”
方曉看了看薑文月，然後癟嘴，小聲抽泣。
等小護士走了以後，方曉扒拉著凳子靠近薑文月：
“姐姐，我真的以後再也不會惹你生氣了，你別離開我好嗎？我好怕你突然離開我，我以後都乖，都聽你的話……”
“姐姐，我真的超級喜歡你才想黏著你的，我不想你有事的時候一個人扛，我也想為你做點什麼。”
薑文月歎了口氣說：“好啦好啦，知道了，別哭了。”
方曉拉著薑文月另一隻手摸著那手指上的傷疤又淚眼朦朧地看著她。